“是我。”
門口傳來一道低醇的男聲,是顧知洲。隨著他的話落,臥室的燈也被摁亮。刹那間的明亮讓安怡有些不適應,抬手擋了擋眼睛。
顧知洲邁步朝她走過來,手裏還端著一盤精致的小點心。
“我看你晚飯沒吃多少,給你拿點東西上來。”他將盤子擱在床頭櫃上,看向她,“臉色不太好,生病了?”
“沒有。”安怡扯出一抹蒼白的微笑,搖頭。
顧知洲走到床邊,在她身邊坐下來,“今天在公司感覺怎麼樣?顧池淵有沒有為難你?”
他今天恰好被派去鄰省出差,直到現在才趕回來,所以並不清楚公司裏發生的事情。
“還好啊。”安怡說著違心的話。
看到她的眉頭依然微微蹙起,顧知洲知道她沒有說實話。
他看著她,正色道:“安怡,我們現在是同盟,你的事情不需要隱瞞我。想想你躺在醫院裏的父親,你難道不希望顧池淵的所作所為得到懲罰嗎?”
“當然想!”安怡想也不想就衝口而出,“我恨他,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我絕對不會原諒他!”
爸爸變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都是顧池淵害的,她怎麼可能忘記?
“既然這樣,那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我。”他從她的神情看得出,今天在公司裏一定有事發生。
安怡抬頭看向他,她咬著唇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將顧池淵輕薄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知洲聽完臉色變得十分嚴肅,幽黑的眸底隱隱閃動著怒意。
“想得到又得不到的滋味,最折磨人。安怡,想讓顧池淵更痛苦一點嗎?”
沉默了好一陣,顧知洲突然幽幽開口道。
她訥訥點頭,他有辦法讓顧池淵更加痛苦?
同樣的夜裏,顧池淵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他拒絕了顧芩芩跟來的要求,獨自回到臥室。
剛才在吃晚飯的時候,顧芩芩再次跟父母提及兩個人的婚事,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蕭麗的遊說,顧仲博似乎沒那麼反感他們之間的關係了。
可是顧池淵卻越來越不安,他心裏開始越來越抗拒跟顧芩芩結婚。每次顧芩芩向他投來曖昧的眼神時,他都提不起興趣,甚至連敷衍都不想再裝了。
他低估了安怡對自己的影響,自從她重新出現後,她的影子就再也揮之不去。
無法排解心中的煩躁,他開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在酒精的麻痹下,他才暫時覺得解脫。
“啊……嗯……”
安靜的房間內突然傳來無比曖昧的聲音。
顧池淵喝酒的動作一滯,他一開始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可是待仔細辨認,他很快就確定聲音從隔壁的臥室傳來,而那正是安怡和顧知洲住的房間。
他們……他們竟然在做那種事!
他的手猛地一顫,酒杯轟然墜地,摔成了碎片。
“知洲……嗯……”
“安怡,喜歡嗎?”
……
隱隱約約的喘息聲不斷傳入耳朵,一想到安怡和自己小叔滾床單的畫麵,顧池淵就怒不可遏,他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恨不得立刻衝過去敲他們的房門。
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更加煩亂的心緒下,他直接端起酒瓶,猛地往嘴裏灌。
顧芩芩推門而入的時候,聞到房間裏濃烈的酒精氣味,由不得捂住了鼻子。
“哥哥,你怎麼躺在地上,快起來。”
她很快發現了躺在一堆空酒瓶中間的顧池淵,急忙走過去將他扶起來。
顧池淵醉得很厲害,雙頰通紅,看顧芩芩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他渾身癱軟的躺在顧芩芩懷裏,抬眸看她的時候,唇邊逐漸浮起迷醉的笑容,“安怡,我好想你……你不要離開我……”
他伸出手去觸碰女人的麵頰,卻被一隻手猛地握住。
“哥哥,你看清楚,我是芩芩,不是安怡!”顧芩芩大震,歇斯底裏的吼道。
顧池淵卻固執的堅持,“不對,你就是安怡。你回來看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沒有那麼絕情,你的心裏還有我……”
他說著,猛地俯下身,滾燙的嘴唇緊緊的壓在了顧芩芩的唇上。
顧芩芩心中驚怒交加,卻不舍得推開他。
他是那麼的迫切,不斷地深入,勾弄,深深的吮吸著她的唇瓣,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已經完全將顧芩芩當成了安怡。
下一秒,顧芩芩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攔腰抱起,朝床邊走去。
當顧池淵高大的身軀壓上來的時候,顧芩芩終於開始慌了,她連忙伸手推他,大聲說道:“哥哥,我有身孕,不能做激烈的運動!”
然而顧池淵根本聽不進去,他一揚手,便粗暴的撕扯掉她身上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