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一愣,隨即將頭低了下去。
見她沉默不語,似乎挺委屈的樣子,顧池淵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語氣重了些,連忙溫和的哄道:“對不起,我剛才太心急了。安怡,你可以告訴我原因嗎?我真的一刻也不想跟你分開……”
她聞言,這才緩緩抬頭,長睫上染了一層淚霧,語氣也有些傷感:“我一想到你跟顧芩芩曾經纏綿的畫麵,我就接受不了……你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
看著她眼角滑落的淚水,顧池淵心頭一軟,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裏,輕柔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抱歉的開口道:“沒關係,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強迫你。”
安怡將頭埋進他的胸膛,悶悶的點頭。
“你放心,隻要你不願意,我是絕對不會強迫你做那種事的。”
顧池淵抱著她又說了好一陣的甜言蜜語,才鬆開手回到自己的臥室。
安怡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神冷冽的關上房門。
她走進浴室,故意將花灑開到最大,嘩嘩的水聲隱約的傳入隔壁的臥室,顧池淵知道她在洗澡,想象著她美麗的胴體,他心頭便愈發的煩躁。
不斷上湧的情欲無處發泄,他隻好拿出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安怡任由花灑一直開著,而她則迅速的走出了浴室,來到門口。凝神靜聽了一會兒,確定隔壁的房間沒有異動之後,她才悄無聲息的拉開門走出去。
走廊上鋪著地毯,走起路來靜悄悄的。
經過顧池淵臥室的時候,她隱約聽見玻璃杯碰撞的聲音。
安怡小心翼翼的下了樓,直奔書房。
書房的鑰匙是她偷偷拿顧池淵的鑰匙配的,所以很容易就打開了。
閃身進去,她掩好房門,用手機照明,緩步走到書桌前。
她仔細翻閱著顧氏集團的機密文件,將重要的部分用手機拍下來。這些文件涉及到顧氏集團旗下的多個產業和子公司,尤其是重要的大客戶,資料十分詳細。
就在安怡看得正入神的時候,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安怡嚇得立刻關掉手機的手電,站在黑暗裏仔細聽著動靜,很快門口就傳來了對話聲。
“池淵,這麼晚你還不睡覺?”
“媽,我想起還有份文件還要處理,等會兒就去睡了。”顧池淵說著打了個酒嗝。
什麼,顧池淵要進書房?糟糕了,她現在該怎麼辦?要是被他撞個正著,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安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緊接著,她就聽見鑰匙轉動門把手的聲音。
她緊緊的盯著門口,全身緊繃,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安怡以為自己一定會被顧池淵當場撞破的時候,門口卻傳來蕭麗的聲音。
“你看你喝得走路都不穩了,還處理什麼文件?我扶你上去休息。”
“好吧……”
顧池淵一頓,沒有駁斥母親的提議。
聽見兩人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安怡那顆懸吊吊的心才放下來。
她也不敢再待下去,確定兩人上樓之後,她飛快的閃身離開了書房。
雖然和安怡和好如初,但是顧池淵近日卻忙得焦頭爛額。就在幾天前,與顧氏集團合作的大客戶訂單出現重大紕漏,導致雙方都損失慘重,顧氏的信譽一落千丈。
顧氏股價持續下跌,公司現狀十分危急。
“顧總,最近我們的股價一直在下跌,好幾個股東紛紛拋售手裏的股票,準備從顧氏撤資了。”
秘書麵色凝重的說道。
顧池淵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表情嚴肅。
“那就將那些股份統統買下,這些臨陣脫逃的人我們不稀罕!”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聽說那些股份都被一位海外的神秘人給買走,其他股東的股份加起來還不到百分之三十。”
“你說什麼?”顧池淵驚愕的轉頭,他以為那些被買走的不過是鳳毛麟角,沒想到股份已經流失過半!
顧池淵頓了頓,嚴肅的吩咐道:“你現在就去查清楚那個神秘人是誰。”
“好的。”
秘書領命退下了。
顧池淵頹然的坐倒在椅子上,手扶著前額,很是泄氣。
如果顧氏真的在他手裏完蛋,他一定會成為顧家的罪人。
因為顧氏出了問題,這些天顧池淵都會留在公司處理到很晚,也不再跟安怡一起下班回家。
當安怡獨自走出大廈的時候,突然一輛豪華的邁巴赫停在了她麵前。
顧知洲搖下車窗,看著她說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