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季痕吐出這一個字的同時,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殺氣,“你的錯,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我一頓,愣愣的看著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才會讓他這麼恨我。
季痕冷哼一聲,解開了綁住我的繩子,拽著我去了浴室。
他拿著噴頭就朝我臉上淋過來,冰冷刺骨的涼水讓我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把自己洗幹淨!”
季痕丟下一句,直接把噴頭扔在地上就走出了浴室。
我看著他冷漠的背影,默默流淚地把水溫調好,然後清洗自己身上的汙垢。
出來時我穿了一件浴袍,隻見季痕坐在床上微微低頭,右手兩指夾著一根香煙,他微眯著眼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圈濃白的煙霧,將他的臉映襯得虛無縹緲,顯得寂寞悲涼。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見季痕這副模樣,一時之間站在原地愣住了。
直到季痕將那一根煙抽完放在了煙灰缸裏摁滅,我才猛地一下回過神。
“過來。”他冷冷地開口。
我抿了抿唇,雙手捏住了浴袍,揣測不安地走了過去。
季痕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拍了拍自己的旁邊,我意會,連忙坐了過去。
他沒說話,直接將我拉在懷裏肆意地親吻,手上的力氣很重,捏得我鑽心的疼,可是我不敢喊出聲,默默忍受著他對我無理由的懲罰。
突然,季痕低頭湊近我耳畔,微微喘息地開口:“明天,我就要結婚了。”
我身體一僵。
翌日清晨,我睜開眼睛就看到空蕩蕩的床邊。
幾乎是那一瞬間,我直接下床走到客廳打開了電視機,果不其然,晨間新聞報道了季氏集團總裁結婚的喜訊。
季痕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筆直的雙腿顯得更加修長,那張絕美的臉上是異常溫柔的笑容,而站在他身邊的,則是一名穿著昂貴婚紗的新娘。
看那字幕上說,新娘是一名高材生,跟季痕青梅竹馬,友臣集團千金,名叫穀蘭。
我也看到了那頭紗下的容顏,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也不為過,當真是對得起這名字,空穀幽蘭。
眼見那兩人就要親吻在一起,我手一抖就關掉了電視,覺得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為什麼......看到季痕跟穀蘭親吻,我竟然會有些難受?
不過最讓我擔憂的事情,則是現在,我成為了季痕永遠不見天日的地下情人,是人人喊打的小三。
今天季痕的婚禮,市裏一定非常熱鬧,我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裏,反倒是無比寂寞。
在沙發上這麼一坐,就是一天。
我看著外麵黑漆漆地天空,肚子抗議地打鼓起來,可卻沒有什麼胃口。
洞房花燭夜,季痕也會像對我這樣對待穀蘭嗎?或者是我不曾見過的溫柔?
我趕緊搖搖頭把這雜念給甩出去,站起來扭動了一下酸痛的身軀,準備給自己做點晚飯吃,然後想想該怎麼對付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