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離麵上露出恐慌:“大人,許辰公子昨日來到這裏之後,我未在家,他們等我到黃昏,便離開了。”
禮部尚書皺眉,繼續問道:“你既然沒在家,為什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簫離低下頭,如同犯錯的孩子,但是那為難的模樣,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許辰等人來找簫離,並不是好友聚會,而是來收拾簫離的。如今,簫離麵容整潔,身姿挺拔,沒有挨打過的痕跡,而且又知道的如此清楚,可見是許辰他們來之前,便偷偷的躲了出去,許辰他們離開之後,才又回來的!
可是,禮部尚書他們來這裏,並不是想要知道簫離的事情,而是想要知道,許辰他們為什麼會消失,去了哪裏!
“大人,我隻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許辰公子他們那麼多人……”簫離看著禮部尚書,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簫離和許辰他們若是碰到,吃虧的隻會是簫離!
禮部尚書皺眉,回頭看向身後的其他家長。
一個中年女子,眼睛微紅,惱聲叫道:“你少說這些沒用的,總之,我的孩子是來找你才不見蹤影的,你若是不把他們交出來,或者不說出他們的去向,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
他們這些人,個個都是官宦之家,要一個普通百姓的姓名,簡單至極!
簫離麵容上露出驚恐,連連搖頭:“各位大人,夫人,小人真的不知啊!”
禮部尚書上前一步,扣住簫離的衣襟:“少說這些沒用的,如今人沒了,你就要負責找出來,如果找不出來,那你就去死!”
說完,一把甩開了簫離。
作為文弱的書生,簫離自然知道偽裝,順勢倒在了地上。
簫離麵上恐慌,眼底卻是一片冰冷。在不認識許辰之前,簫離對禮部尚書的印象還不錯,禮部尚書知禮,但是如今……
難怪許辰如此欺淩霸市,不把人命看在眼裏,原來是由禮部尚書做榜樣!
不錯,真的不錯!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許辰公子他們在哪裏,他們辦完就已經回去了,小人真的不知道!”簫離連忙解釋。
禮部尚書皺眉,冷眼看著簫離。
簫離立刻說道:“大人,許辰公子他們回程中,定然遇到了很多人,以大人的勢力,肯定能夠找到目擊者的!”
“少說廢話,讓你找你就找,找不出來就用命抵!”禮部尚書不耐煩的打斷簫離。
簫離能夠想到的,禮部尚書自然也想得到,他早就已經派人在城中打聽,可惜,沒有任何人見到許辰他們!
既然沒有見到,那就說明許辰他們並沒有回到城中,也就是在郊外!
如今主要的線索,就在簫離身上!所以今日,他們才會在這裏逼問簫離!
簫離麵露急迫:“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真的不知道許辰公子他們去了哪裏,還請大人明鑒!”
禮部尚書皺著眉,旁邊,哭哭啼啼的婦人提議道:“大人,他們的失蹤,一定和文遠有關!隻要把文遠抓回去,嚴加拷問,一定能夠問出來的!”
禮部尚書沒有絲毫猶豫,當下點頭:“帶回去!”
簫離皺了皺眉,依然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士兵上前,扣住了自己的肩膀,乖巧的跟著他們離開小院。
禮部尚書不同於許辰他們,殺了便殺了!這些人要不是有官位在身,要不就是官員的家屬,若是他們死了,定會掀起軒然大波!
更何況,有些事情再一不可再二,許辰的事情還能夠撐得過去,再加上這些人,定然就撐不過去!
所以現在,最理智的辦法,就是跟禮部尚書離開!這禮部尚書,可是左相柳懷林的人,恰巧的是,柳懷林認為文遠是他自己的人!
如今,隻要細心等待,就會有來自左相的救援,這種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禮部尚書也是一個聰明人,抓著文遠,一路招搖過市,並沒有私自囚禁,而是送到了縣令府。
公堂上,禮部尚書等人說明情況,縣令聽了之後,勃然大怒,把驚堂木拍得震天響。
“文遠,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交代?許辰公子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是不是被你殺了?”縣令大聲詢問。
簫離跪得筆直,搖頭道:“縣令大人,文遠隻是一介書生,許辰公子他們都有武藝在身,我連他們一個都打不過,更何況是那麼多人?至於他們去了哪裏,我真的不知道,還請縣令大人拍出衙役去郊外尋找,或許是許辰公子他們去了郊外樹林,一時間迷了路,被困在了哪裏!”
這郊外的確有一片大樹林,曾經冷辛辰還利用那裏的幽靜做過毒素實驗,但是被簫離和冷子夜一窩給端了!那一片樹林,雖然茂密,但是也不至於會迷路!更何況,許辰他們都是在京城長大的人,又怎會不熟悉那裏的地貌?
文遠所說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少在這裏胡說八道,許辰公子失蹤,肯定和你有關係,本官勸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否則的話,本官就把你拉出午門外斬首!”縣令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