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夜深深的看了簫離一眼,淡淡一笑,並沒有回答。
“陳瀚文到京城了。”片刻之後,冷子夜說道。
簫離皺眉,不由抬頭看向冷子夜,隻見冷子夜目光冰冷,眼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整個人冷冽的如同地獄使者。
因為陳瀚文,害得陳江至今沒有清醒,這一個仇冷子夜一定會報!
“你準備怎麼做?”簫離問道。
“若是就這麼把陳翰文殺了,那簡直太便宜他!不如把他當做老鼠,好好的玩兒,慢慢的玩。”說這話時,冷子夜的麵容格外邪氣。
“好啊。”簫離點頭,沒有絲毫意見。
冷子夜挑了挑眉,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他冷子夜沒有別的好處,就是護短!陳瀚文差點害死了陳江,那麼就要好好的補償!
當天下午,昏睡了兩日的陳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見到馮子萱平安,心中鬆了一口氣,又睡了過去。
陳江失血過多,受傷嚴重,需要多一些睡眠。
第二日一早,冷子夜去上朝,下朝之後沒有回來,而是去了禦書房。
至於去做什麼,簫離並不知道,隻是到了下午,冷子夜才回來。
冷子夜回來之後,手裏攥著一方完全被鮮血染紅的衣角,放在了陳江的枕邊。
“陳江,從現在開始,我慢慢的把利息拿回來,然後讓你親自殺了陳翰文。”冷子夜的聲音很輕,語氣卻格外沉重,看著安穩沉睡的陳江,嘴角勾起了一絲邪魅,轉身離開。
馮子萱看著衣角,心中閃過了一個大膽的預想,當下瞪大了眼睛,這血不會是陳瀚文的吧。
果不其然,到了傍晚時分,太監便來宣旨,讓冥王和冥王妃進宮見駕。
簫離看著麵色如常的冷子夜,低聲詢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冷子夜給了簫離一個安心的笑容:“被瘋狗咬到了鞋子。”
簫離挑眉,咬到了鞋子,卻沒傷到皮肉,那也就是說,此去定然平安。
隻不過,簫離依然不知道冷子夜到底做了什麼事。但是也不想要開口詢問,因為到了禦書房,便會一切明了。
禦書房中不隻是冷阡陌冷辛辰,還有左相和右相,更有一個……
簫離眨了眨眼睛,在左相旁邊,站著一個鼻青臉腫到臉龐走形的男人,看起來……應該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所以,簫離回頭看向冷子夜,這是冷子夜的手筆?
冷子夜拉著簫離跪下,疏離道:“參見父皇。”
“好大的膽子!”
頭頂上的冷阡陌,將手中的折子扔向冷子夜的腦袋,一雙漆黑的眼睛中寫滿憤怒。
冷子夜微微歪頭,直接錯了過去。
而這個舉動更是激怒了冷阡陌!
“好你個逆子,竟然敢躲!”冷阡陌憤怒的大吼。
冷子夜淡淡的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嘲弄:“父皇討厭我眾所周知,但是想要處罰我也應該有一個理由,畢竟我已經不是當日的冷子夜了!”
這話……
簫離伸出小手,輕輕的拉冷子夜的衣角。
冷子夜這麼說,不是更要激怒冷阡陌嗎?
雖然他們現在勢力龐大,但是現在挑戰冷阡陌,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你什麼意思?”果不其然,冷阡陌大怒:“你以為自己權傾朝野,便不把朕看在眼裏了是不是?朕告訴你,朕還沒有死,隻要朕還有一口氣,便容不得你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