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離推開門,見簡朔正在調息,當下坐在旁邊等待。
簫離進門,簡朔已經聽到聲音,抬頭看向簫離,剛想說話,便看到簫離肩膀上的包袱,微微一愣,詢問道:“我們要走了嗎?”
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簫離點頭,將事情告訴了簡朔,簡朔同樣驚訝,畢竟昨日李大哥還強烈要求他們多住幾日。短短一夜,就變了卦?這……
“那我們就走吧。”雖有疑惑,但簡朔依舊回答的沒有絲毫猶豫,李大哥能夠收留他們三日,已經仁至義盡,如今讓他們離開,也是理所當然!無論如何,他們對這裏隻有感恩,沒有其他。
簫離輕笑,幫著簡朔收拾了一下包裹,兩個人起身往外走去。
外麵,李大哥已經備好了馬車,他站在那裏,高大的身子如同一棵青鬆,麵具下的眼睛一片愧疚,薄嘴唇緊緊地抿著,十分不悅。
“原本以為我們是有緣之人,沒想到是無緣之人。”李大哥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還望你們不要怪我,我實在是……有苦衷!”
簫離搖頭:“李大哥無需多言,我們明白你的心意,也斷然不會誤會,而我們兄弟二人,原本就有事情要做,如今正好告辭!”
李大哥重重地歎了口氣,看著二人的目光越發愧疚,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什麼,卻最終化成了無奈的歎息。
而簫離和簡朔,坐上了馬車,去往可以居住的客棧。
馬車裏。
簡朔皺著眉:“李大哥好像有苦衷。”
“哈哈……”簫離閉目養神,聞言冷冷一笑:“表現的那麼明顯,就是害怕我們看不出來。”
“你的意思是?”簡朔詢問,簡朔出身軍營,兵法謀略手到擒來,但是對著窺探人心,卻不是強項。
簫離睜開眼睛:“李大哥很不對勁!他一邊催促我們離開,一邊表現的那麼明顯,甚至直言有苦衷,恐怕就是等待我們詢問,而我們這麼離開,才是讓他措手不及!或許,從我們遭受刺殺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說這句話,或許有一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之嫌,但是,這一切都讓簫離不得不防。
“那我們怎麼辦?”簡朔認為簫離說得很合理。
“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看一步。”簫離打了個哈欠,重新閉上了眼睛,外麵還有車夫,那車夫是李大哥的人,有些事情不便說得過多。
簡朔歎了口氣,同樣閉目養神。從進入京城開始,就好似進入了圈套之中,仿若他們是甕中之鱉,這種感覺令人十分不好!
而簡朔唯一能做的,就是調養好自己的身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保護好簫離。
簫離找了個客棧,並且感謝了車夫,便和簡朔走了進去。
“老板,兩間上房。”簫離說道。
“一間就好。”簡朔說道。
簫離回頭,不解的看著簡朔,簡朔沒有理會簫離,堅持的看著老板:“開一間!”
老板目光來回移動,當下笑了,立刻開了一間房。
到了房間,兩人把包袱放下,竟然說看了眼床鋪,對小二說道:“多拿兩床被子過來。”
小二立刻聽話地下去。
簫離明白簡朔的意思,搖著頭說道:“地上太涼,你的內傷也沒痊愈,還是多開一間房吧!”
“不行!因為我的大意,已經讓你身除危險中一次,斷然不能再有第二次!”簡朔十分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