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扇低著頭，沒有說話，似乎默認。
白雪滿腔憤懣無法發泄，自然不會放過她。她快步上前，手中的話筒倏然墜落在地。
啪嗒——
她猛地抓住佟扇的衣襟，目光憤怒，咬牙切齒：“都是因為你！我唯一的孩子才會被他打掉！我盼了他整整十年，他還沒有叫我一聲媽媽，就這樣被無情剝奪……”
眾人對佟扇的眼神更加鄙夷不屑，對於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她們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
顧寧璿神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切。
從佟扇選擇這條路開始，今天的結果，就是她必須經曆的。
見她不言不語，白雪的眼眶倏地通紅。她死死咬著唇，像是在極力控製著情緒，可是麵對她那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她就想到蘇鴻這十二年對她的背叛！
“我真的看錯他了……”白雪笑著流出一滴眼淚，喃喃說完這最後一句話，轉身失魂落魄的離開節目片場。
佟扇孤零零的站在舞台上，麵對眾人對她刀一般刻薄的視線，以及奚落的話語。她低著頭，無力反駁，也沒有任何資格反駁。
很快，節目現場變得空落落的。但網絡媒體上，卻將這件緋聞八卦傳的到處都是。
有關白雪打她巴掌以及拿著話筒控訴的視頻，在短短十幾分鍾內，就被頂上了熱搜第一。
佟扇沒有看眾人對她譏諷的神情，低著頭回到化妝間。
此刻，化妝間裏空無一人。又或者，其他人看見她，為了怕被波及，已經自覺離開了。
顧寧璿推開門，隻聽吱嘎一聲，佟扇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出現在視線中。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佟扇無力的動了動唇瓣，似乎想笑，卻又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她已經完了。
她的聲譽，她的事業，已經全被毀了。
顧寧璿倚靠在門上，眸光微涼：“你當初選擇這條路，就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佟扇扯了扯唇角，沒有說話。
她的確料想到了結果，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樣可怕的後果，她根本無力承擔。
“我沒有辦法，豪哥說，要想報仇，隻能委身蘇鴻。寧萱，我真的沒有辦法……”佟扇有氣無力，吐出的話像是在呢喃，又像是在悔恨。
這世上最難得，就是後悔無門。
顧寧璿勾魂，嗤笑一聲：“佟扇，難道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嗎？”
“什麼。”佟扇略顯迷茫的眸子看向她，已經徹底沒了章法。或許現在誰能給她一根救命稻草，她就會給誰拚命。
顧寧璿壓低嗓音，像是**：“靠別人是沒有用的，誰都不能相信，隻能相信自己。”
佟扇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她何嚐不想靠自己，可是如今這個境地，她沒有一點辦法自救。
“想想是誰害得你這樣，你就不想報仇嗎？”顧寧璿冷淡的嗓音冷冰冰的。
聞言，佟扇咬牙，憤怒瞬間又湧了上來。
如果不是林默宇，她根本不會落到這個下場！被誣陷偷竊，被豪哥欺騙，現在又被當做小三任打任罵！她奮鬥多年，竟然敗在了一個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