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寒意冰冷侵襲。
顧寧璿穿上略顯厚重的外套大衣,坐在客廳裏喝著牛奶,神色淡淡。
歐琛和歐瀝青在一個小時前就被軍區大院的朋友拉去晨跑了,聽說是要好好操練一下,現在都沒有回來。
顧寧璿微微仰頭,剛把一杯牛奶喝完,一陣腳步聲就從身後傳來。
明顯是顧婷婷的。
她動作沒有停頓,緩緩放下杯子。
沒一會,就聽見顧婷婷不屑的冷哼嗤笑:“寧萱,在我麵前還裝什麼,這些天在歐家顯擺夠了吧!”
想到歐琛帶她來見歐瀝青,顧婷婷就覺得一股憤怒在胸口燃燒,怎麼也澆不滅。
寧萱這個**,憑什麼能得到最好的?!
歐家是什麼背景身份,她竟然能厚顏**的攀上這棵大樹!
越看越覺得礙眼,顧婷婷恨不得一巴掌甩到那張令她厭惡的臉上。
“顧婷婷。”寧萱忽然開口,似笑非笑側身看她,眼神卻冰冷無情:“你在米蘭對我做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現在卻來找我麻煩。怎麼,被炸彈綁的還不夠多?”
想到那天在油輪上的窘迫,顧婷婷臉上一陣鐵青,忍不住發飆:“你閉嘴!”
“我要是不呢?”顧寧璿好整以暇的看她,一臉嘲諷。
“你!”顧婷婷越想越氣,忽地聽聞門外傳來開鎖聲。
她腦袋裏念頭一閃,沒等顧寧璿反應,就抬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接著假裝柔弱的癱軟在地上,委屈抽泣道:“寧萱,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一直都把琛哥哥當成哥哥看待,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話沒說完,歐琛和歐瀝青就齊齊出現在門口。
見客廳裏是這樣的景象,歐琛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怎麼回事?”
顧寧璿一本正經看著顧婷婷演戲,挑眉似笑非笑,沒有半點解釋的**。
顧婷婷故意裝作弱不禁風的樣子,可憐兮兮:“琛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寧萱姐竟然打我……”說著,她又哭哭啼啼起來。
歐瀝青雖然早早離開權利一把手的位置,但哪裏看不出眼前這個女人是在演戲。如果真的是別人打的,臉上紅腫的痕跡根本不會是那樣。
他淡淡掃了顧寧璿一眼,見她神色自若,眼裏閃過一抹欣賞。他畢竟是長輩,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小輩處理比較好,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也相信自己未來的兒媳婦。
“小琛,老**剛叫我過去一趟,這件事你來處理。”他威嚴低沉的嗓音剛落下,高大背影就離開了門口。
見歐瀝青離開,顧婷婷一時有些摸不準他的意思。難道是她演的不逼真,所以並沒有引起他的同情心?
歐琛緩步走過去,扶著她起來,又擰眉開口:“需要去醫院嗎?”
雖然有些疑惑他現在的態度和行為,但顧婷婷並沒有多想。想到能在病房裏和歐琛獨處,她連忙假裝虛弱的點點頭:“那就麻煩琛哥哥了。”
歐琛扶著她離開公寓,關門前,他的餘光慢慢對上顧寧璿,似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