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妝容，顧寧璿和譚苑回到保姆車。
“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顧寧璿問譚苑。
譚苑打開行程表看了看，道：“本來預計這條廣告的拍攝時間是兩個小時，接著是一組雜誌封麵拍攝。時間是下午的三點鍾，距離現在還有三個半小時。”
也就是說，顧寧璿還有三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
譚苑把日程表放一邊，問：“寧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顧寧璿苦笑：“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事情和我想的一樣，那我們就麻煩了。”
譚苑看她神色，猜測：“和歐總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何止是麻煩。
顧寧璿沒說話。
她低下頭，拿出來手機。找到歐琛的電話號碼，手指在上麵滑動了好幾下，還是按不下去。
一直到吃完午餐，中午又小憩了一下，她這才發了一條消息過去。
“廣告的事情，是你做的？”
這消息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直到顧寧璿趕到了雜誌封麵拍攝地，那邊也沒個回複。而這一次，也不用等顧寧璿化妝了，攝像組直接說這次的封麵人物換人。
這一下，就算是傻的，也知道出事兒了。
譚苑著急的不行，拉著顧寧璿：“寧姐，你是不是真的和歐總出了什麼事兒啊。”
還沒等顧寧璿說話呢，她自己的手機就響了。
而且還不是一個電話，而是連續好幾個電話。在廣告和雜誌封麵之後，接下來一段時間，關於顧寧璿的所有合作，都暫時取消。
說是暫時，但聽著把些人的口氣，很有可能這個“暫停”就變成了“停止”。
事情到這裏，算是大發了。
譚苑也不問了，幹脆把手機直接關機，就這麼看著顧寧璿。顧寧璿在她的姆光線，緩緩地歎口氣。
“寧姐，逃避是沒有用的。”譚苑覺得，或許在顧寧璿跑到自己那裏去蹭吃蹭住的第一天，她就應該揪著她的領子，告訴她這句話。
顧寧璿舉起雙手：“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去找……歐總。”
在她說出這句話沒半個小時，她就被保姆車送到了禦炫的樓下。在譚苑的盯視下，她下車，上電梯，直接歐總辦公室。
到辦公室的時候，她盯著緊閉的房門，想到上次從這裏離開的場景。吵了一架，她摔門離開，到現在都沒見過麵。
這算是冷戰嗎，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確實是被惹怒了，也不想再見到那個過分的男人。
可是為了工作，她又來到這裏。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惱怒卻無力。
敲了敲門，裏麵應了她才推門進去。
“歐總。”站在男人辦公桌前，她平靜叫人。
歐琛抬頭，見到是她一點意外的神情也沒有。他把鋼筆放到桌子上，冷靜而沉默地盯著她。
那目光，就像是在拆解一個獵物。隻剩殘酷，不見溫情。
因著這目光，她到嘴的話吞下去。沒必要問，一定是他做的。
至於問為什麼，她上一次已經問過了。自取其辱一次，她的個性和自尊不允許她再來第二次。
上次他來質問她，這一次，已經給她定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