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過得還算是安寧,隻是早上醒來的時候,顧寧璿就有點鬱悶了。
她想上洗手間。
苦著臉,她從床上爬起來,可是雙腳才著地,左腳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無奈,她隻能把左腳抬起來,可是一隻腳根本走不了路,想要跳都跳不了,疼得慌。
她趴在床沿上,真是欲哭無淚。
現在,她是真的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負氣出去滑雪。
歐琛昨晚熬了夜,今天醒來的時間比較晚。聽到動靜,他睜開眼,從沙發上坐起來,就看到趴在床邊的顧寧璿。
顧寧璿皺著眉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揉了揉太陽穴,他站起身走過去,問:“怎麼了?”
看著男人,顧寧璿有些難以啟齒。
歐琛眉頭一皺:“說話!”
天知道,麵對這個女人,他到底是哪裏來的那麼多耐心。
見人凶了,顧寧璿才吭哧吭哧的嘟喃幾句。一開始歐琛沒聽清,聽清之後,臉色也變得有幾分古怪。
“走不了?”他問。
顧寧璿無辜地看著他。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兩人靜默半晌,歐琛伸手將人打橫抱起來,聲音平板:“帶你去。”
羞愧欲死是什麼感覺?顧寧璿現在體會真真深刻。
人有三急,不是她想傲嬌就能傲嬌的。紅著臉,她乖乖地任由對方抱著,一路走到了洗手間,被放到馬桶上。
居高臨下,男人聲音聽起來還是那麼平淡:“需要幫脫嗎?”
顧寧璿:“不用!”
歐琛點點頭,很幹脆地轉身。走到洗手間門口,關門之前,他又交代一句:“完了叫我。”
之後,他才把房門給關上。
這酒店的洗手間房門是磨砂玻璃的,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還是能隱隱約約見到個輪廓。顧寧璿見到對方背對著洗手間,就站在門口,可能是擔心她叫人聽不見,幹脆就守在洗手間門口了。
坐在馬桶上,顧寧璿心中滋味難言。
因著腳受傷,接下來兩人都沒了日程安排,就在酒店靜養著。歐琛還好,有工作在身,不去玩就在酒店處理工作,也不會閑著。
倒是顧寧璿,既沒有工作安排也不能出門,簡直是閑得腦門上都長草。偏偏,是她的腳手上才被關禁閉的,還連帶著拖累別人,所以再多無聊都隻能憋著。
兩人和平共處了兩天,這兩天吃喝睡都在一起。雖然沒事都沒人主動說話,但是卻詭異的很和諧。
因著腳受傷,顧寧璿這兩天幾乎所有事都是歐琛代勞,被伺候得跟老佛爺似的。在這之前,她根本沒想到,這個總是被人伺候著的人,伺候起人來也會這麼細致認真,毫無遺漏。
感覺到自己又在盯著人看了這麼就,顧寧璿趕緊收回目光。
在她收回目光的瞬間,原本正埋頭文件的歐琛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這才低下頭繼續看文件。顧寧璿強迫自己轉開眼沒多久,發呆著發呆著目光又轉回去了,然後繼續循環。
第三天一大早,顧婷婷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