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美食街離開，顧寧璿無比地盡興。買來兩杯奶茶，她一杯歐琛一杯，一杯檸檬綠茶水，一杯巧克力奶綠布丁
。
顧寧璿拿到的是檸檬綠茶，歐琛才喝了一口巧克力奶綠布丁，整張臉都皺了，甜得他懷疑人生。
恰好見到他這副模樣，顧寧璿靠過去，大半個身子靠對方身上。她把字的檸檬綠茶遞過去，湊到他嘴邊上：“喝一口，解膩。”
歐琛喝了一口，檸檬的清香酸甜讓他覺得好受了許多。
顧寧璿把兩杯奶茶換過來，隻是人卻沒從他身上起來。她調整了位置，整個人趴在那歐琛身上，腦袋擱在對方的胸口上，雙手繞到對方身後，攬住了男人勁窄強勁的腰肢。
“怎麼了？”歐琛摸了摸她頭發，發現她額頭上有汗，拿來紙巾認真擦拭。
顧寧璿臉趴在他胸口，沒動。
歐琛便也任由她抱著，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現在已經是下午了，街道上人走了又來，一直這麼熱熱鬧鬧的，根本沒有一刻的停息。
過年了。
在這一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也是這時候，他隱約明白了顧寧璿說的所謂“年味”。
這種味道，在清淨的高檔超市裏可不會有。就算是再用心地裝扮，也不會有這種煙火味。
年味不是來自於紅紅火火的掛飾，也不過一直放個不停的恭迎春年音樂。而是一張張洋溢著幸福歡喜的笑臉，一個個穿梭其中言語晏晏的生命。
顧寧璿在歐琛的懷裏趴了好一會兒，才深深吸一口氣。
“你真好。”她說。
歐琛一愣。
顧寧璿抬起臉來，臉上的笑容和周圍人一樣，燦爛得沒有一絲陰霾：“我很開心。”
和你過年，實在是太開心了。
就為了這句話，歐琛覺得，自己還能再把街頭到街尾擠一遍，吃一遍。
“我們以後還來。”他說。
顧寧璿重重點頭：“嗯！”
在離開交易市場之前，顧寧璿路過成衣攤位。這些攤位上從上到下什麼都賣，眼色紅豔豔的，格外喜慶。
顧寧璿被一件毛茸茸的外套給吸引了，拉著歐琛過去。她取下來試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毛做的，裹在身上暖洋洋的，就跟個大熊似的。
這衣服和她平時穿的不一樣，剪裁很一般，連腰身都沒有，就是這麼直愣愣的一條。但是毛質卻很好，摸著又順又滑。
“這個還有嗎？”她問攤販。
攤販笑意盈盈：“有，你要多少碼數的？”
顧寧璿報了數，是歐琛的尺寸。
從成衣鋪離開，歐琛手裏多了兩件毛絨大衣。火紅色，跟火焰似的，毛很長，隨著風在飄搖。
“我們過年穿。”顧寧璿笑容晃花了看者的眼。
冬日裏，窩著沙發上兩個緊緊貼著的毛茸茸的大熊，想想就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