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月沒想到,自己隻是多了個心眼,想看看秦蘇瑩到底有沒有在給護國公的藥裏動手腳,竟然就有了如此重要的發現。
倘若她能利用好這個把柄,也許會有新的轉機。
想到這裏,秦玄月心中頓時又燃起了希望。但眼下,她必須盡快著手去處理三天後的護國公府大宴,隻能暫時將這些事擱置在一邊。
一想到這個,秦玄月就一陣頭痛。
這個宴會邀請的是皇城中所有貴女,每年一次。原著中,秦玄月的生母在她年幼時便被秦蘇瑩害死,宴會一事便交給蘇夫人和秦蘇瑩來辦,秦蘇瑩在籠絡人心上很有一手,起先也有貴女因為庶女身份而輕視她,卻被秦蘇瑩用各種手段暗算毀了名聲,再也無法露麵。
如今宴會由秦玄月來操辦,隻怕到時候必會再生事端。
即便如此,秦玄月也隻能盡可能地防範。在她的威壓下,沒有下人敢暗中偷懶,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宴會當日,護國公府一片熱鬧。秦蘇瑩一身華服,和眾貴女言笑晏晏,氣氛十分祥和。
秦玄月遠遠地看著秦蘇瑩與眾人寒暄,也並不在意,她不喜歡這種過於吵鬧的地方,隻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躲起來。然而因為她那特殊的能力,即使隔了頗遠的距離,那些不和諧的聲音也照樣一字不漏地傳進了她的耳朵:
“看見了嗎?那個就是秦玄月,聽說在外麵失蹤了三天又回來,還要搶蘇瑩的掌家之權!”
“這也太丟臉了!該不會是和人私奔被拋棄了,才回來了吧!”
“真惡心,虧她還是未來的太子妃呢!”
女人詆毀起女人來是最不遺餘力的。秦玄月不用想就知道,這多半是秦蘇瑩散布出去的——故意讓人以為她是個恬不知恥的女人,要知道,身為名門望族的大小姐,一旦名聲毀了,那便很難再嫁一個好人家。
秦玄月嗤笑一聲,正準備離她們更遠一些,卻被一個尖細的聲音攔住了:
“秦玄月,你站住!”
秦玄月回頭看了一眼,隻見一個粉衣少女正瞪著她,斥責道:“秦玄月,本小姐知道你是嫡女,可那又怎麼樣呢?!瑩姐姐美麗賢德,哪點比不上你?你憑什麼壓她一頭!”
這個少女是誰,秦玄月一回想便有了答案——原著中秦蘇瑩的“好友”之一白萱。她早就被秦蘇瑩的花言巧語迷惑,加上她自己也是庶出,所以對秦蘇瑩更是十分追隨。
“萱兒,你可別這麼說!”
秦蘇瑩急了,連忙去阻攔白萱,可秦玄月卻看到,她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再說了,秦玄月,你不守婦道,失蹤了三天,誰知道你現在還是不是清白之身?!有什麼資格談婚論嫁?!”
此話一出,宛如一塊石子扔進了湖麵,激起無數漣漪,整個宴會上的客人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秦玄月明白,白萱這麼一鬧,等於直接將自己踢出了貴女們的圈子——待字閨中,最怕惹上不清不白的麻煩。
“白小姐,護國公府哪裏招待不周,竟讓你如此詆毀?”
秦玄月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第一,護國公府是主,你是客;第二,我父親是護國公,身份比你父親更加尊貴;第三,你是庶女,我是嫡女。這三點無論哪一點,你都不占上風,今日卻像潑婦罵街一般在宴會上撒野!”
“你……”白萱氣得臉都紅了,她正欲反駁,卻被秦玄月毫不客氣地打斷:“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這般舉止,難道就不怕將來嫁不出去,隻能給人做小妾或填房,做一輩子的側室!”
“秦玄月,你閉嘴,你給我閉嘴!”
白萱暴跳如雷,秦玄月的話無疑戳中了她的痛處。情急之下,她已經完全忘了秦蘇瑩的叮囑,隨手抄起旁邊的茶盞就向秦玄月砸去!
秦玄月身負絕技,隻輕輕一閃便輕鬆避過。而那茶盞直接落下,“啪啦”一聲碎在了迎麵走來的華服女子麵前!
“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