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到來,如同以往的初一十五,護國公拄著拐杖,雖步履有些蹣跚,但顯然精神很好,踱步到祠堂門口,伸手從懷裏拿出鑰匙準備開祠堂,祭拜列祖列宗。
至於秦蘇瑩、蘇姨娘和秦泊鬆三人則是站在護國公的身後不遠處,由著丫鬟下人們簇擁。
秦玄月冷冷的看著秦蘇瑩,在不遠處衝自己投過來的毫不遮掩的得意目光,心下冷笑。
真期待等下她還能得意的起來。
護國公就要開門,而就在這時,他卻突然身形一歪,手中拐杖砰然落地,整個人就猛的跌倒在了地上。
“老爺!快!快把老爺扶起來,抬進屋去!”
不遠處的丫鬟下人都嚇了一大跳,蘇姨娘也有些慌了神,一眾人混亂了好一會兒才將自家老爺抬進屋裏去。
秦玄月微抿了抿唇,眼眸一片平靜,無視秦蘇瑩投來的懷疑目光,對身旁的下人開了口:“你,去把太醫院的張院判請來,給父親看看病。”
下人懾於這幾日秦玄月的施威,連忙應了聲匆匆離去。
“姐姐倒是比妹妹考慮的周到,父親一倒下,妹妹整個人便是六神無主了,虧得姐姐反應的快。”秦蘇瑩緩緩走上前來,素帕掩麵,言語中似是帶著幾分啜泣。
秦蘇瑩要是會哭,隻怕是貓哭耗子假慈悲,何況言語中分明暗有別意。可是那又如何,秦玄月並不在乎秦蘇瑩是不是將護國公此時的昏迷猜測到自己的身上,因為她的計劃,已經開始了。
“畢竟,我是護國公府的嫡長女。”
秦玄月唇瓣微掀,意有所指,“何況父親病症反複,讓張院判來瞧瞧,也好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嫡庶之別,是秦蘇瑩除了自己與慕唯笙的婚約外,另一件耿耿於懷的事,既然秦蘇瑩自己撞上來,那麼秦玄月也不會輕易讓了便宜。
聽到這話,秦蘇瑩麵色微青,攥著素帕的指骨隱約有些發白,隻是很快,又麵色盈盈,勾唇一笑:“那妹妹,就等著姐姐查明此事了。”說罷,留了個微嘲的笑容,就轉身進了屋子。
秦玄月看著秦蘇瑩的背影,心下冷笑。
秦蘇瑩隻怕以為太醫院還如以前一般被所掌控在手中,殊不知有些事情早已脫離了她的掌控。
聽聞是護國公暈倒,太醫院忙匆匆趕來。
隻見那蓄著小山羊胡子,發鬢有些花白的張院判在把了脈、細細瞧了下護國公的眼瞳後,微擰了眉,開口道:“護國公大人不過是誤吸了些陶木花的花粉,引發了昏迷,倒是不礙事,隻待老朽稍施銀針就會醒來。”
“那便最好了。”聽完這話,一旁的蘇姨娘擔憂難過還帶著些許淚痕的臉上,才湧上了些許安心,望著躺在床上護國公,柔聲說道。
“姐姐,張院判如此說,你該安心了吧?”秦蘇瑩似早知張院判會這般言說,唇瓣一掀,望向秦玄月的眼中帶著幾分得色。
一旁的秦玄月卻是一派平靜,似乎是沒聽到秦蘇瑩說話一般,對著眼前剛施完銀針的張院判詢問道:“張院判,我有一事還望院判幫忙查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