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很快來到了西三所,搜查了所有房間後,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離開了,隻是沒過多久,秦玄月卻被皇上下旨帶到了長樂宮中,而在長樂宮裏,不僅有已經醒過來卻仍有些病態的皇後,坐在一旁的慕唯笙,還有地上跪著的七皇子慕聆風。
“玄月,你的傷可好了?”坐在長樂宮外殿主座上的皇帝慢條斯理的喝著手裏頭的溫茶,看著眼前向自己請安的秦玄月,詢問出聲。
秦玄月不卑不吭回答道:“臣女已經好了,多謝陛下關心。”
“聽聞最近幾日在宮中,你常去小七那裏,不知你們倆有什麼事?”皇上淡淡的開口,神色裏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喜怒,似乎隻是閑話家常一般,可秦玄月卻能聽出來皇帝有些不滿。
也是,身為太子的未婚妻,竟然與七皇子關係親密,怎麼看落在別人眼裏都是不合規矩的事情。
“是臣女剛入宮時走散了,七殿下帶臣女去了鍾粹閣,路上閑談間偶得七殿下也喜歡看神農氏的百草醫書,頗有幾分相見恨晚,方才在這些日子來多了些走動。”秦玄月麵色平淡,唇角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衝皇帝解釋道。
主座上的帝王稍點了點頭,忽而話鋒一轉,眸光淩厲,嗬斥道:“禁軍自小七房中搜出一個稻草傀儡,朕待你不薄,你何以用巫蠱之事毒害皇後,若不是今日禁軍搜查,皇後才得以醒來,你究竟還要做些什麼?!”
“咳咳……玄月,本宮與你母親乃是姐妹,本宮可說是你的親姨母,你何以要對本宮如此?”皇後素帕掩唇幾番咳嗽,話語中好像是帶著些許不可置信的啜泣,可秦玄月分明看到皇後身旁的許嬤嬤眸底的得意之色。
秦玄月麵露掙紮,連連否認,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身旁跪著的慕聆風身上:“陛下和娘娘這是何意?在七皇子房中找到的,又與臣女何幹?”
聽到秦玄月的這番話,就連皇後的眼中都不由得閃了些許光芒。
“還要狡辯!小七早已承認,還說那個娃娃是你幾次攜帶在身旁,他曾多次看見,卻從沒想到別處,小七素來單純,絕不會說謊!”皇帝的眼中已然流露出濃濃的失望和厭惡之色。
教唆皇子、妄圖咒殺皇後,此等罪名,當是禍及九族!
秦玄月卻是絲毫不懼,望著眼前的皇上,複而叩首,接著說道:“那就麻煩陛下將那個娃娃給臣女瞧一瞧,也好讓臣女知道究竟所犯何罪。”
“好!那朕就讓你瞧個明白!”說話間,皇上示意那身側的禁軍統領拿出身後的稻草娃娃,猛地扔到了秦玄月的麵前,卻是含怒一聲,“朕憐惜你護駕有功,才留你於皇宮,可現在呢,竟是朕引狼入室!”
這話,可以說是誅心了,對於帝王來說,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自己所信任的人的背叛。
“之前陛下說我利用巫蠱之事,怕是遭人蒙蔽,陛下請看。”秦玄月不卑不吭的衝著皇帝磕了個頭,卻是將那個稻草娃娃拿了起來,直接將稻草娃娃肚子裏的一張旁人根本看不到的布條拿了出來,在眾人麵前抖落開來。
就見秦玄月將布條平鋪放在手掌心中,放在皇帝的麵前,繼而緩緩說道。
“之前臣女和七殿下因神農氏百草書結識,而後便曾討論人體穴位於針灸的地方,隻是因怕誤傷他人,臣女特意給自己紮了個稻草娃娃用來辨識穴位,至於這個布條上,寫的可不是什麼生辰八字,而是人體走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