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秦泊鬆還伸手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鼻青臉腫和雖被接了回去卻仍然隱隱作痛的肩膀,連聲訴苦卻又帶著些許嬉皮笑臉的說道:“好姐姐,你是不是可以帶我回護國公府了啊?”
秦蘇瑩哪裏不知道自己的弟弟究竟是什麼性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秦泊鬆這般做戲,眉間微擰卻是出聲:“我倒是要問問你究竟打了誰家公子,如今我帶著銀兩來贖你,刑部竟看在父親麵子上也不願放你。”
“什麼?”秦泊鬆一聽這話,立刻慌了神,之前他能嬉皮笑臉毫不在意,全都是因為他以為隻要等到秦蘇瑩來救自己,必然沒什麼大事,可卻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忙喊道,“姐,你要救我啊,我隻不過是跟人打了架,怎麼會這麼嚴重?”
“那就要問你了,你與我好好說說,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打了哪家公子?”秦蘇瑩雖心中惱怒秦泊鬆這般模樣,可說到底他秦泊鬆始終是自己的弟弟,將來能繼承護國公府的,唯有自家弟弟而已,自然不得不費心費力。
聽到這裏,秦泊鬆不敢猶豫,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卻是不得不抓了抓腦袋,有些無措的說道:“隻是不知道那個公子哥到底是誰,我當時氣壞了,根本沒想太多。”
“你!”秦蘇瑩有些氣急,卻又沒有絲毫辦法,隻好歎了口氣,“你暫且在這大牢裏待上幾日,這幾日我找人查查到底是誰,想必上門賠罪一番就能把你放出來了。”
秦泊鬆一聽這話,登時大喊起來:“姐,我不要待在這裏啊,這裏又髒又臭,姐!姐你別走啊!姐!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
隻是秦蘇瑩絲毫不理會秦泊鬆的生生呼喊,伸手用素帕掩了鼻子,就一臉嫌惡的從大牢中走了出來,隨手還是打點了下衙役,讓秦泊鬆能在大牢裏吃頓飽飯。
待到回了護國公府,將這事同護國公和蘇姨娘一說,護國公擰著眉頭似乎是思索,而蘇姨娘麵對秦泊鬆的事,早就沒了分寸,隻知道哭嚎,卻說不出半點辦法。
就在這時,宮裏頭派人傳來了消息,說是請護國公去往宮裏一趟。
護國公早已病中告假,知道的人都曉得護國公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不過全靠一口氣吊著,皇帝如今把護國公請到宮中去,也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護國公領了命匆匆離去。
蘇姨娘哭訴幾聲,秦蘇瑩心中頗有些不耐煩的意味,隨口搪塞幾句,就獨自走在府中長廊,卻恰好迎麵碰上了從長廊走過的秦玄月。
秦玄月瞧著秦蘇瑩眉頭緊鎖,麵帶愁容的模樣,就知道些許事情了,卻偏偏又不說破,唇瓣一勾就打算從秦蘇瑩身旁走過,隻是秦玄月怎麼也沒有想到,秦蘇瑩竟是將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來。
“姐姐請留步。”秦蘇瑩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在秦玄月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連忙開口說了句。
“怎麼,有事?”秦玄月眉毛一挑,淡淡笑道。
“想必姐姐也知道護國公府出了事,弟弟他因與人爭鬥進了刑部大牢,白天我欲去贖他,卻不曾想刑部怎麼都不放人,想到姐姐如今貴為琉璃郡主,若能開口定是比我要好得多。”秦蘇瑩柔聲說道,句句真切。
隻是秦玄月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秦蘇瑩,嗤笑出聲反問了句:“弟弟?妹妹可真愛說笑,我可沒有什麼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