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睞,母後這話卻是誤會兒臣了,不過覺得這伶人彈的獨特,詢問一番罷了,若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讓她下去吧。”慕唯笙麵帶和煦微笑,不著痕跡的走了出來,替青衣擋住了皇後投過去的目光。
發覺並沒辦法從慕唯笙手裏把青衣要過來的皇後,眼眸微垂,淡淡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青衣,繼而說道:“如此就好,太子該知道一個伶人,可莫要信了,常言道戲子無情,可不是什麼空穴來風。”
“是,母後。”慕唯笙沒有開口反駁,隻是瞧了眼從自己麵前走過的皇後,微微眯起眼睛,繼而詢問道,“說起來,郡主方才和母後一同送皇祖母回慈安宮的,怎麼沒有一道回來。”
對於慕聆風突然退席和青衣的反常舉動,慕唯笙本能的感覺到了不妥,而這一切似乎都和秦玄月有關。
“你說玄月丫頭啊。”皇後在聽到慕唯笙提起秦玄月時,嘴角綴了淺笑,語氣平靜的說道,“玄月丫頭說不放心太後,正巧太後也有意讓玄月那丫頭照料,本宮就先回來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太子無須擔心。”
慕唯笙凝視著眼前說話的皇後,從沒覺得自己的母後這樣陌生過,雖然從小時候,慕唯笙就知道,皇後不知道為什麼對自己頗為冷淡,並不喜歡自己,可也沒有這樣奇怪過。
正沉思的慕唯笙沒有注意到,原本跪在地上的青衣猛地抬起頭來,慌張的臉上頓時湧現了幾分怪異的扭曲,一雙眸子中隱含驚懼。
雖然皇後在說完這番話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可距離慕唯笙所在的位置卻並不遠,若是有心瞬間就能知道慕唯笙這邊發生了什麼,青衣死死咬著牙麵露冷汗,想到種種心裏做著劇烈掙紮,接著青衣好似相通了什麼,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慕唯笙的衣袖。
被打斷了思緒的慕唯笙擰了擰眉神色有些冷凝,冷冽的瞥了眼身後的青衣,不曾想青衣迅速站起身來,想要湊近慕唯笙的身旁,可惜身手極佳的慕唯笙驟然出手捏住青衣的脖子,盯著青衣因為呼吸不暢而憋紅的臉頰,冷聲道:“本太子出言救你,是看在月兒的麵子上,你可不要有些不該有的想法。”
“民女……隻是想告訴殿下……郡主可能會有危險……”因為呼吸不暢而導致說話分外費力的青衣,憋盡力氣才吐露出這樣一番話來。
危險?慕唯笙心下淩然,瞬間鬆開了青衣的脖子,顧不得青衣劇烈喘氣後咳嗽起來,連忙詢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此時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在慈安宮的秦玄月卻並不知道,在攙扶了太後回到慈安宮後,委婉說了告退意思的秦玄月,卻在起身的時候,聽到軟榻上的太後幽幽傳來一句:“如今有人將哀家做了棋子想要害你,你當如何?”
“什麼意思?”原本就滿心戒備的秦玄月,一聽這話,立即戒備的望向眼前的皇太後,本能的與皇太後離出一段安全距離,冷靜的問道。
隻是此時的皇太後,卻沒能回答秦玄月的問題,反而是擰著眉頭,捂著自個兒的胸口,一張原本慈愛帶笑的臉上,此時卻自額間布滿了細細的密汗,麵色蒼白,極為難受和痛苦的模樣,
“太後,你這是怎麼了?”秦玄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皇太後的反應,想不透皇太後說那話的意思,卻還是連忙伸手扶住了皇太後猝爾倒下來即將摔倒的身影,接著兩指捏住皇太後的手腕,把了脈後,秦玄月的麵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