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背後的人有可能是秦蘇瑩後,長公主立即就打算進宮將事情稟告給皇帝,卻被慕唯笙和秦玄月給攔了下來。
“皇姑姑,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縱然你和父皇說了,那又能怎麼樣呢?更何況,如今秦蘇瑩是鳳雲與玄秦建交的關鍵人物,就算有證據,要處置秦蘇瑩,父皇都得猶豫再三,何況這僅僅是猜測。”慕唯笙冷靜的說道,眸光冰冷深邃。
長公主恨恨的說道:“如此惡毒的女人,卻偏偏治不了她的罪,本宮真想將她千刀萬剮,方能卸本宮心頭之恨,何況她毒害駙馬,本宮又為何不能毒害了她!”從猜測到下毒的人是秦蘇瑩後,長公主就計劃了千百種殺秦蘇瑩的辦法。
從來沒有一個人,讓長公主這樣痛恨過,恨不得殺之泄憤,玉石俱焚。
“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先將靈芝和雪蓮,給大駙馬吊命,之後我們再想辦法。”一旁的秦玄月淡淡的說道,對於長公主眼中的恨意心中長歎一聲。秦玄月心裏對於秦蘇瑩的做法,隱約有一種猜測,卻又不敢去設想這樣猜測的真實性,於是什麼都沒說。
長公主聽到這話,連連點頭,喚了下人端上來名貴藥湯,坐在床褥旁小心翼翼的喂著躺在床榻上的大駙馬,一雙眸子裏滿是關心和愛意,瞧的秦玄月心裏莫名覺得有些難受。
說是吊命,其實秦玄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大駙馬撐不過今天了,體內的毒凶猛而又劇烈,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任何湯藥都無濟於事,擅自下解藥隻會讓毒性加劇,所以那些個禦醫都不敢將試藥,生怕一不小心就讓大駙馬當場斷氣,到時候十個腦袋都不夠長公主砍的。
而另一邊的大使館裏,早就得到消息的秦蘇瑩抿唇一笑,一切卻盡在不言之中,接著收拾了下情緒,起身去找了玄秦使者。
“姑娘今日可是有什麼事情嗎?”玄秦使者對秦蘇瑩向來十分客氣尊重,看到秦蘇瑩麵露複雜神色,不由開口關心的詢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事。”秦蘇瑩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冷笑,臉色依舊複雜的說道,“隻是想到我鳳雲與玄秦建交的事情耽擱下來,難免覺得有些憂心,若能早日締結,那該是有多好。”
玄秦使者聽到這個,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起來,冷哼一聲說道:“依照我看,鳳雲皇帝根本就沒有想要與我玄秦建交的意思,原本鬆口尚在孝期的琉璃郡主,我玄秦陛下都打算讓郡主過了孝期再嫁,偏偏在孝期嫁了太子,這不是打我玄秦的臉嗎?”
“使者說笑了,聽聞郡主那個事,乃欽天監測算為皇太後衝喜,並不是不想與玄秦建交。”聽使者說到這個,秦蘇瑩的臉色僵硬了一下,複而溫婉笑道。雖然知道玄秦使者不過無意提起,秦蘇瑩仍然分外耿耿於懷,對秦玄月嫁給慕唯笙成為太子妃,秦蘇瑩心中自然憤恨。
在秦蘇瑩看來,這個太子妃的位置,分明就是她的,卻被秦玄月憑空搶走,叫秦蘇瑩如何能不恨,隻是現在秦蘇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聽聞昨天長公主府遭刺客,大駙馬危在旦夕怕是撐不過今天了。”
“那又如何?”玄秦使者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白秦蘇瑩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蘇瑩抿唇一笑,淡淡說道:“若是大駙馬死了,想來兩國聯姻之事,倒是有了著落,長公主身份尊貴,去往玄秦和親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