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逸雲臉色微變,不過還是壓抑住了那在心底翻滾著的情緒,神情淡漠,“那秦二小姐又何必來我這裏求藥。”
“求?你配嗎?”秦蘇瑩不屑,笑的無比諷刺,“你現在不過就是我的一條狗,還不是讓你做什麼,你就乖乖的聽話了。”
“別忘了,你現在這條命可是掌握在我手裏的。”
梁逸雲閉了閉眼,轉過了身去,一言不發的出了門。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有些猶豫,“主子?”
秦蘇瑩緩緩呼出口氣,吃過藥後也好了些,“我先休息下,不用管他了。”
而梁逸雲剛出去,外邊就傳出來了動靜。
秦蘇瑩皺了皺眉,起身往窗外看了看,那邊幾個人正在說話。
黑衣人解釋道,“這位就是剛進梁家的徐言歡了,至於為什麼梁逸飛中途取消了成親事宜就不得而知了。”
“那她來找他幹什麼?”
“據說是徐小姐會醫術,每天都要過來給二公子看病的。”
秦蘇瑩冷笑,“他還想解毒?”
頓了頓,她突然又想起什麼來,“對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吳言歡還會醫術?”
黑衣人也是搖了搖頭,“不清楚,梁逸飛和徐家的人都說她會,隻不過沒有輕易給別人看過。”
秦蘇瑩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走到床邊仔細看了徐言歡一眼——也的確是她見過的樣子。
沒了避免會被人認出來,秦玄月還親自易了容,自然不會被輕易認出來。
會不會是她想多了?
秦蘇瑩揉了揉眉心,身體還有些不舒服,便沒有再琢磨,“到時候再說吧,先盯著。”
屋外。
梁逸雲一出來,秦玄月就聞到了他身上一股不同的味道,不過她也沒說出來。
或許他自己也心虛,暗自和她保持著距離,還拒絕了她的好意,“今天就不用看了吧。”
秦玄月挑了挑眉,“為何?”
梁逸雲冷笑一聲,“因為我不相信你。”
秦玄月不以為然,“但我對二公子如何被下了這種毒還是挺好奇的。”
他臉色一變,“徐小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假的,你最好別知道的太多。”
雖然他對於梁逸飛找到的這個人能救他的幾率還是存了幾分僥幸的心思的。
但剛剛秦蘇瑩來了,他又有點絕望,這麼幾天了這人都沒點動靜,隻是來看病。
而他如果對秦蘇瑩的毒有辦法,也不至於拖到了現在。
秦玄月笑了笑,“不知道的多一些,我要如何救你?”
她也不是有意要去窺探別人的秘密,隻是從梁逸飛那裏聽說了,他這毒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病情起起伏伏,每一次在他快要死了的時候,又會莫名其妙的好起來,就像是間斷性的發作,有背後之人在控製他的解藥。
梁逸飛雖然感到奇怪,但偏偏他弟弟又什麼都不肯說,他隻能到處去找能解決的大夫,而且整個梁家對於他中毒的事都諱莫如深,隻讓她好好診治就行。
秦玄月直覺有些不太對勁,便叫慕聆風幫忙讓他的人去查一下梁逸雲以前的事。
查自然是查不到多少,但有一個問題,梁逸雲以前居然和秦蘇瑩有過聯係——以前梁逸雲像她求親過,隻不過被拒絕了。
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以梁家的家境,當時還鬧出不小的動靜,最後被梁家壓了下來,無人在敢提起,能查到也是路上聽某個老人喝醉酒說漏了口當笑話提起的,再問時老人便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