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唯笙,你還好嗎?”秦玄月伸手握住慕唯笙的手,他的手背有些涼,秦玄月又伸過另一隻手去,想讓慕唯笙能覺得暖一些。

慕唯笙放下酒杯,對秦玄月露出笑容,“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這酒,我今日喝得比往日少了許多,你可有何獎賞?”

秦玄月笑著回道,“慕唯笙,你還敢討要獎賞呢!等你哪日不沾酒了,我再賞你可好?”

慕唯笙笑著點點頭,“嗯,好。”

縱觀席上,唯一熱鬧的地方,便是坐得離皇上最近的慕斯容,他們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慕唯笙靜靜聽著,卻不願再看一眼。

宴會一散,慕唯笙帶著秦玄月出了宮,回府的途中,坐在馬車裏久久未發言的慕唯笙忽然開口道,“玄月,我不想再待在皇城了,我們暫時離開些時日,你說可好?”

秦玄月回道,“好,不論你去哪,我都隨你去。”

翌日早朝時,素來默不作聲的慕唯笙忽然上前請令。

“父皇,兒臣聽聞近來天災人禍,地方上多有流民賊寇,兒臣願請命前往治理。”

“準!”

翌日,昔日的廢太子慕唯笙不久就要離開皇城前往地方監管的消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一時間眾說紛紜,不論什麼說辭都有。

更有甚者,直言廢太子慕唯笙是被皇上貶至地方去,同流放一般,恐再無翻身之日。

廢太子慕唯笙,乃是落敗而逃。

“滿口胡言亂語!胡言亂語!”秦玄月氣得大聲怒道,“真是人心險惡,竟如此編排慕唯笙!他不過一時失勢罷了,怎的竟成了落敗而逃的懦夫了?!”

呂夢闌幹幹地笑了一下,“皇妃您又何必跟那些人計較呢,更別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免得多添煩憂傷了身,不值當。”

“哼!總有一日慕唯笙定然會東山再起,讓那些個瞎了狗眼的人好好看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懦夫!”

“皇妃說的是,消消氣,消消氣。”呂夢闌嗬嗬笑著道。

此時,車馬已進皇宮,晨昏定省,禮數不可廢。

縱然,慕唯笙已經不再是太子,可是以往遵循的禮數卻是不可荒廢的,以免又落人口實,讓人好一番編排。

“皇妃,下車吧,已經到了。”呂夢闌掀開車簾。

秦玄月從馬車裏走下來,一副氣還未消的樣子。

呂夢闌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爾後道,“若是讓後宮的各位娘娘們見了皇妃你這副神情,怕是要說三道四的,說皇妃你擺臉色給她們看。”

“由得她們說去,我秦玄月可不怕她們編排。”秦玄月拂袖而去。

呂夢闌歎了一聲,卻還是沒再說什麼,隻靜靜候在車旁,等皇妃秦玄月返回。

後宮。

“皇後娘娘可瞧見牡丹大會當日,皇上對皇子慕斯容一直讚賞不絕,奴婢在這宮裏伺候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瞧見皇上待哪位皇子這般親熱過。”伺候皇後娘娘的貼身宮女如此說道。

“本宮自是親眼所見更是親耳所聞,還得你這小丫頭來提醒麼?”皇後麵帶笑意。

“娘娘說的是,是奴婢多嘴了。”

“有一點你說的沒錯,皇上從未待哪個皇子這般親熱過,若本宮從旁協助,助皇子慕斯容坐上太子之位,縱然沒有十成把握,八成亦是有的。”

“皇後娘娘之意,是屬意於皇子慕斯容了?那皇後娘娘這是要助慕斯容做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