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魚幹笑兩聲:“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有一點點乏力···恩,還很餓···”
隨後她忽然想起了剛才被凍到發抖的感覺,問餘夜軒:“你說我是不是感冒了啊?不然為什麼這樣。”
“那便走吧,吃飯去。”餘夜軒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新的溫暖的浴巾遞給羅小魚,隨後自己也披上一塊便走上了石板路。
“沒有感冒。你覺得乏力是因為泡溫泉非常消耗體力。別看你這一陣隻是在池子裏躺著坐著、什麼都沒做,體力上還是有很大消耗的,你自己感覺不到而已。”
餘夜軒一邊在前麵走一邊給羅小魚解釋:“不然你以為我之前為什麼問你累不累?就是怕你明明很餓卻還不自知。現在來看,你還真是傻得可以。”
“我不知道啊···”羅小魚跟在餘夜軒後麵低頭看著地麵,小聲碎碎念。
“啊!”前麵的餘夜軒忽然停下了腳步,一直盯著路麵的羅小魚沒刹住車,結結實實的撞上了他的後背。
“你幹嘛忽然停下。”羅小魚揉額頭:這個人的背怎麼這麼硬,疼死了···
“誰讓你走路不看前麵的。”餘夜軒無所謂的開口。
他隻是知道羅小魚撞了上來,倒是一點都沒感覺到疼。餘夜軒平時十分注意控製體脂和健身,遍布肌肉使得他的背部十分堅硬,撞到羅小魚的額頭根本沒感覺。
餘夜軒側過身讓出路,讓羅小魚看到前麵:“你想去哪吃?”
麵前是一條岔路口。一邊是青色的石板路通向他們的小別墅;一邊是褐色的木質小路通向山莊的餐廳。
“隨便。我對這又不熟。”羅小魚沒好氣的開口。
餘夜軒拉著羅小魚的手腕走上了木質路麵。
他的手又大又溫暖,羅小魚隔著一層浴巾都能感受到他手心裏的溫度。在這種暖意的包圍下,羅小魚剛剛的那點小脾氣早消失殆盡了。
來到天目山院的大餐廳,餘夜軒接過工作人員拿來的嶄新的睡袍,遞給羅小魚:“身上的水擦幹了沒有?幹了就穿上。”
羅小魚接過長袍披上身。身上的水珠早就幹了,畢竟池邊的大浴巾又幹燥又暖和。隨後跟在餘夜軒走進了雅間。
雅間內朝向溫泉山間的一側是一麵巨大的玻璃牆,牆外木質水車轉動的吱呀聲和涓涓的流水聲動聽入耳。玻璃一塵不染,折射著水邊石頭和翠竹的影子,錯落斑駁,倒也不失雅致。
“想吃什麼?”餘夜軒隨手翻著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菜單開口問道。
羅小魚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上的水珠,一邊脫口而出:“餓的時候吃什麼都行。”
餘夜軒輕笑,合上菜單麵對點餐員:“一份菲力牛排三分熟、肉眼牛排三成熟,烤三文魚配香草汁和黑橄欖醬,法式鵝肝醬配黃油麵包,一份意式蔬菜湯、一份奶油濃湯,蔬菜沙拉。”
說罷看了羅小魚一眼又補充道:“再給她一份草莓慕斯蛋糕。”
羅小魚有些微愣的看著餘夜軒,剛剛他的話自己可能也就聽懂了一句草莓蛋糕吧。
她自小與媽媽一起生活,在正式的場合吃西餐的機會根本就沒有。
因此聽到餘夜軒標準熟練的西餐點餐,羅小魚有些慌。她好像…不太會吃西餐。
注意到羅小魚的眼神,餘夜軒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眸:“沒關係的,在我麵前沒關係。”
羅小魚瞬間便釋然了。
也對,自己什麼樣餘夜軒沒見過呢。又不能一輩子不吃西餐,反正早晚都要熟悉的,在他麵前總比在外人麵前出醜強的多。
因此,菜品上齊後,羅小魚也不覺得有什麼束縛,憑著感覺走,悠然自得的享用了頭盤和濃湯,倒也沒出什麼錯。
吃了幾口三文魚之後,羅小魚得意洋洋的對著牛排發起了進攻。
餘夜軒給她選的肉眼牛排柔軟多汁,遍布雪花紋的牛肉裏飽含著豐富的油花,油油嫩嫩的肉絲中夾著富有嚼勁的油筋,再配上一點海鹽和黑胡椒粉,切下一口咬下,真可謂是唇齒留香、滋味無窮。
跟此刻的牛排比起來,羅小魚覺得之前的頭盤和副菜仿佛都沒有吃,隻有這飽滿的牛肉才能填滿她饑腸轆轆的肚子。
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羅小魚粉-嫩的嘴唇上都泛著星星點點的油光。快速的解決掉一整塊牛排,她隨意地轉頭看了餘夜軒一眼。
隻見麵前的人正不慌不忙的吃著他的菲力。跟自己的不同,餘夜軒的牛排上看不到一點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