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柔警告嗯看了鳳挽月一眼,麵帶笑意的看向秦君燁,“安王殿下怎麼有空來了此處,要知道後宮之地可都不是何人都能踏足的。”
秦君燁打開扇子輕輕晃了晃,“是臣弟魯莽了,但臣弟受皇兄所托輔佐太子,初登攝政王之位,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因此想來問問皇嫂,太子殿下的脾性品格。”
蕭羽柔上下打量著秦君燁,她與他素無瓜葛,對方也不是那種真心輔佐太子之人,那他到底是為何急匆匆的入宮,難道是為了鳳挽月?
秦君燁話落看向一旁的鳳挽月,略帶敷衍的行了個禮,“不知皇後娘娘在此,本王的罪過。”
這人分明在行禮,但看起來就像彎了個腰一樣,處事不恭,但卻又似乎頗為精於城府,身上有著常人沒有的危險。
“攝政王殿下言重了。”
秦君燁別過頭去看向蕭羽柔,“為何這宮中帶著幾分血腥氣?”
“那是因為…”蕭羽柔的聲音猛的尖起來,一把擋住鳳挽月,“是本宮受了些傷,好了,殿下,本宮同皇後娘娘還有一些體己話要說,殿下先行離去吧,不然傳出去於理不合。”
鳳挽月推開她,“本宮可沒什麼好同你談的,攝政王既有事詢問蕭貴妃,便留在這吧,本宮乏了要回去休息了。”
“桂嬤嬤,你去送送皇後娘娘。”蕭羽柔眼見阻攔不住連忙開口。
“是”桂嬤嬤立馬跟著人走了出去。
快至宮門外時,鳳挽月回過頭,秦君燁正定定的看著她,逆著光看不清神色。
回了坤寧宮屏退了眾人,她便合衣躺了下來,活的久了,看這些小把戲都覺得是在打打鬧鬧,蕭羽柔這般愚笨魯莽之人卻能在宮中生下幾個孩子,還能力保太子登基,除了嘉業帝的信任寵愛外,皇太後怕是更為重要的一份子。
等過了明日,嘉業帝死了,這後宮怕是更為熱鬧了。
二月初十,新日始升,宮中噩耗出,嘉業帝薨。
丞相府。
一套上好的玉杯全部粉碎在地上。
蕭煜銘連忙上前拍了拍蕭秉章的背,“父親,您莫要氣惱,左不過多了一個攝政王,鳳印易主而已,姑姑和姐姐一定能掰回來的。”
蕭秉章捏緊眉心,“鳳印倒是沒什麼關係,鳳家那個女兒哪裏見過什麼世麵,弄死她是早晚的事,可偏偏,可偏偏!“
他撫了撫袖更是氣憤,“立誰不好,偏偏立了秦君燁為攝政王!要是昨日死了就好了!”
“父親!慎言!”蕭煜銘連忙出聲阻止,“當心隔牆有耳。”
“為父知道,隻是我們大勢本都握在了手中,偏偏昨日那一日出了這般大的紕漏。”
蕭煜銘有些不解的開口,“父親,攝政王當年在戰場上再怎麼領兵如神,那也是武將,更何況他做閑王這麼多年在朝中也沒有人脈,也隻是個年紀不大的皇室子弟罷了,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愚昧啊!”蕭秉章失望的看了他一眼,“你真以為當初朝中群起罷他兵權是因為他功高蓋主嗎?”
“那…那是為何?”
“一個人若是有心,那他遲早會成功,而偏偏秦君燁就是這樣的人,怕就怕他有心。”
蕭煜銘看著擔憂的父親,仍是滿臉不解,蕭秉章站了起來,憂慮的開口。
“這京城的天啊,一時半會兒怕是變不了了。”
天子去了,太子便名正言順的上了位。
鳳挽月床還沒有躺熱,突然就變成了皇太後。
“娘娘,膳時已到,可要傳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