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燁看著桌子上的一疊疊卷宗,打算把宗案整理好就去宮麵。
整理宗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其實這些事情他完全可以交給信的過的人做,但是思前想後,完全信任的無非就是夏子涵和顧浮。
夏子涵是個散漫的,他曾經也是想過要好好的糾正一下夏子涵這樣的性子,結果還沒有一兩天,夏子涵就嚷著受不了,被顧浮聽了去,當初顧浮還為此和他做了交換。
而顧浮……
從前顧浮還是大少爺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也是做了不少,但是自從顧家出事之後,對藥之外的東西絲毫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他本來完全就可以讓顧浮被迫做這個事情,可是心裏到底還是有些對不起顧浮,所以這種事情隻能夠他自己來親力親為。
秦君燁笑著搖了一下頭。
自己明明是在看宗案,怎麼想到對不起顧浮的身上了,這麼些年他們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過,那些陳年舊事就好像被埋在了心裏的最深處一樣。
戌時,秦君燁處理好了一切,連膳都沒有用就去了宮中,還是和之前一樣走的小道,去的時候,鳳挽月不在房間裏麵,等了良久都沒有看到鳳挽月,秦君燁從位置上起身,然後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重新的坐了下來。
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麵,發出有規律卻不易察覺的聲響。
然而與此同時,鳳挽月也在做著相同的動作。
麵前跪著的是林雨柔,而旁邊一臉狀況之外的徐臨。
鳳挽月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上次那個男人就是林雨柔一直心心念念著的人。
想當初這個男人和自己說什麼來著?
鳳挽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說他是她的麵首?而且自己好像還調戲了回去?怎麼這麼一想還覺得有些對不住林雨柔?
林雨柔跪在地上,她知道徐臨的性子,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便是男兒膝下有黃金的架勢,那麼自然下跪這種事情也就隻能是她來做。
剛剛明語才出去不久,鳳挽月在外頭也沒有人進來通報一聲,撞見的便是她和徐臨喝酒的畫麵。
鳳挽月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林雨柔對鳳挽月的心情有些拿不準,本來想好的很多解釋的話,明明已經都到嘴邊了,但是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
徐臨看著僵持的兩個人,隻有後知後覺的明白了,自己和林雨柔剛剛的行為有些不妥,被鳳挽月看到了或許會誤會什麼,不過那誤會大概也沒有錯,因為林雨柔本來就是他的女人。
徐臨還是那副書生臉,卻是一點書生的氣質也沒有,瞧著鳳挽月的樣子吊兒郎當的,就差沒有朝鳳挽月吹口哨了。
“我說太後娘娘,這良辰美景,您不自己待在宮裏賞賞月,看看花,來林姐姐到底宮裏做什麼啊?”當然,重點是還擾人興致。
當然這句話徐臨沒有說,因為林雨柔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危險,那個眼神他是熟悉的,一般這樣的時候,他如果再繼續說下去,那待會保不齊鳳挽月走了之後,林雨柔就會立刻把他的嘴給撕了。
林雨柔是沒有想到,在鳳挽月的麵前,徐臨還會那麼自然而然的稱自己為林姐姐。
這樣的稱呼,就算平時是在自己麵前這樣叫她都會有些不好意思,何況這次還有鳳挽月在場。
而鳳挽月也同樣是萬萬沒有想到徐臨居然可以厚顏**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