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嗎？”剛才那個電話催毀了唐佳然殘留的理智，她能感覺到段丞熠有事瞞著，麵色微怒，推開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看過去：“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
“佳然，你想多了。”段丞熠不是不想解釋，而是覺得這件事他能在唐佳然發現之前處理好，所以沒有必要解釋。
“不對的，你一定有問題！你不說，我去問爸爸，我去問段齊藤，總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
聽見段齊藤這三個字，段丞熠拉住她的手，奪口而出：“不許！”
“為什麼不許？”唐佳然從未見過這樣的段丞熠，要住下唇甩開他的手：“你到底做了什麼？”
在他的咄咄逼問下，段丞熠覺得心頭越來越疲憊，最後連哄她的力氣都沒了。
這些，她都不明白，隻是覺得段丞熠變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了。
“嘟嘟……”
他的手機恰逢這個時候想起來，劃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唐佳然看見他拿起手機，垂眸走到窗旁才接聽。
他說話的聲音太小，她的情緒又還沒完全平複，所以不知道他在和什麼人，聊什麼事。
通話約莫打了五分鍾，段丞熠才斷了通話，把手機收進衣服的暗袋裏，不急不緩走到她麵前。
忽然俯身把她抱住：“對不起，公司有點事需要我處理，你先睡吧。”
“這是借口吧？”唐佳然低聲啜泣，咬住下唇不讓發出更多的聲音。
她周身充斥著熟悉的味道，可著卻讓她更加難受，吸了吸鼻子，把他推開。
“為什麼不回答我？”
“佳然，你睡覺吧。”段丞熠收回目光，隨即轉過身子不看她：“我去公司了。”
他的腳步輕快，很快消失在視線內，不久之後，腳步聲從模糊變成了消失。
唐佳然終於崩潰，滑坐在地上，抱著雙膝埋頭哭了起來。
她清醒的知道，不能驚動段祖峰，所以一直壓製著聲音。
可越是不能大哭，心裏越是難受。
哭了半個多小時，聲音都嘶啞了，心頭的難受仍不見消弭。
傭人也在門口看了有十分鍾，眼中全是憐惜。
“少夫人……”
唐佳然聲音嗡然，帶著嚴重的鼻息：“不要進來，關上門出去吧。”
傭人愣怔一下，這才關上門，轉身往段祖峰的臥室走去。
到段祖峰臥室門外，傭人抬起手準備敲門，忽然聽見裏麵傳來輕微的呼嚕聲，立刻停了手上的動作，去客廳拿了移動電話，撥通段丞熠的號碼。
段丞熠剛到辦公室，正打算看文件，感覺到手機在震動，心頭一震，唯恐是她的質問來電。
好在，是老宅的座機號。
他知道不是唐佳然，心也放下了下來，接通：“什麼事？”
“少爺，少夫人現在在房間裏大哭，您不回來看看嗎？她身子不好，在這麼哭下去，隻怕大人小孩都會收到傷害。”
“我不回去，你照顧好少夫人，讓她別哭了。”段丞熠抬起手腕看時間，心頭十分擔憂：“你告訴她，我明天讓柳玥去老宅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