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這麼晚回來的?”
低醇的男聲在頭頂響起,蘇苒初一怔,纖細的手指驀地攥緊。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從寬鬆的浴袍領口探了進去,感覺到女人身體略微的輕顫,薄唇輕輕勾起,冷然的眸光,陰鷙的猶如夜空下的獵豹,蟄居著蘇苒初巴掌大的小臉。
“誰讓你今天去宴會的?”
明知道得不到回答,但廖亦舟還是無聊的多問了句。
伴隨著男人手上氣力的加大,蘇苒初疼的眉心緊蹙,下意識的用手抵著他的胸膛,無奈小手被他捉住,另一隻也不例外,她的反抗,曆來對他的掠奪毫無用處。
不知道哪裏做錯了,倏然,她的唇瓣就被男人狠狠的噙住。
“有人送你回來的?”
磁性的嗓音,帶著魅惑的味道,卻字字寒冷如霜,陰寒徹骨。
蘇苒初的美眸睜大,黑暗裏雖然看不清楚男人此刻的麵容,但她猜也能猜到,他的俊臉該有多陰沉駭人!
“什麼時候開始你和廖哲成走的這麼近了?”廖亦舟低啞的話語,滿含薄怒的烈焰。
蘇苒初很清楚,他這般的生氣,和愛情毫無關係,隻因占有欲。
他的力道很大,狂野不羈,像夾帶著狂嘯的龍卷風,席卷著她的輕謐,直到感覺到口中的血腥彌漫,鹹鹹的,還有身下之人疼的顫抖柔軀,廖亦舟的動作才忽然停了下來。
放開了她,並豁地起身離去。
蘇苒初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她抬手撫著紅腫的唇瓣,蜷著身體往角落挪了挪,下一秒,房間燈全部亮起,突如其來的亮光,刺的她眼眸有些承受不住。
廖亦舟鬆了鬆領帶,徑自坐在了沙發上,隨手撈過桌上的一瓶威士忌,啟開後在酒杯中倒入了琥珀色的液體,端起酒杯,冷冽的眸光,狠鷙的睨向了床上的女人。
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
而蘇苒初的內心,卻早已波瀾成河,翻江倒海的掀起滔天巨浪。
她的目光柔弱,莞波如水。
廖亦舟卻眉目緊皺,好看的俊顏泛起一陣厭煩的蘊怒,摸出煙盒,隨意的掏出一支煙,塞進了唇上,點燃的刹那,一句話也從口中道出,“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嗎?”
蘇苒初含霧的眼波,衍生出愕然的疑惑。
男人也在一口煙圈噴薄而出後,回答了她,“並不是因為你是個啞巴,而是因為你這個人!”
她詫然一驚,自己這個人?又為什麼?
“你生理上殘缺也就罷了,但不能連心也跟著殘缺吧!”廖亦舟語速極快,陰冷的嗓音,像射出的寒箭,一字一句間,淬了毒液狠戳著蘇苒初的心。
男人的氣焰瞬時竄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叼著香煙起身,長腿大步的來到床邊,俯下身,捏住了她的下巴,指頭深深掐進她細嫩的皮膚裏,將她整個人都向自己的方向提拽了一些。
“當初,如果不是你耍把戲,我娶的人會是你嗎?”
言猶在耳,淡淡的,卻震痛了蘇苒初的耳膜。
當初……
是啊,在婚姻這件事上,蘇苒初使了手段,也用了一點伎倆。
“就因為你是個啞巴,從小到大,梓彤已經把一切都讓給你了,你還想要怎樣?好不容易我和梓彤就要結婚了,你卻從中作梗,趁亂爬上我的床,弄什麼假懷孕的戲碼,逼著我娶了你……”
男人發狠的咬牙,接著,忽然收力將她向旁一甩,力道大的將蘇苒初差點摔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