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不覺得,廖亦舟現在回過神來,總覺得前麵坐著的女人有一種熟悉感。
蘇苒初打開車載導航,特意選了個離她現在的住所稍遠一點的地方,“雁回路可以嗎?”
“恩,多謝。”廖亦舟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怎麼會看誰都像蘇苒初?雁回路的附近有一條著名的酒吧街,而以他對蘇苒初的理解,她是絕對不會去酒吧鬼混的。
而現在這個時間點,她順路的地方居然是雁回路?
而且她與蘇苒初最大的不同就是,蘇苒初是個啞巴,但是麵前的這個人口齒清晰,吐字流暢,與啞巴是一點邊都沾不上。
廖亦舟要付車費,卻被“善人”推辭,“不用了。本來就是順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快走吧,我還趕時間。”
廖亦舟的動作便頓了一下,他不願欠別人的情,但是對方的這番話說下來,他反倒不知道怎麼接了,隻能幹巴巴地道,“那……多謝了。”
鬼使神差地,他在下車後隨意地往前一瞄,便記住了那輛絕塵而去的保時捷的車牌號。
他不願意承別人的情,想著總會找機會給對方還上的。
廖亦舟在附近靜立片刻,最終叫了一輛計程車將他從城北送回城南的家。
蘇苒初在車裏摘了她的帽子和墨鏡,心有餘悸地喘了口氣,她的本意是想拿了廖亦舟的車費,然後再不跟他有任何牽扯的,但是她萬一要是回個頭什麼的,豈不是會暴露地更快?一次她便選擇了最極端的方法,直接將他激走。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也確實有效。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方婧已經將需要去實地考察的項目資料放在了辦公桌上,稍微翻看了下,其實這家叫GIY的新型互聯網公司的資料她之前已經全部查過了,現在再看一遍隻是因為想看看有什麼漏掉的。
綜合考慮之後,她決定這個項目她親自來跟。
方婧跟那邊敲定了時間,蘇苒初帶著考察團隊往對方發過來的地址而去。車開到一半,蘇苒初詫異道,“GIY不是在金鷹大廈?現在這個方向是不是南轅北轍了。”
方婧跟在她的身邊,聞言解釋道,“蘇總,GIY公司的注冊地址是在金鷹大廈,但是他們現在搬到了廖氏的大樓。”
“廖氏?”不怪她神經高度緊張,這C市除了廖家的集團,還有哪個公司敢自稱廖氏?
“是那個廖氏,聽說這個GIY與廖氏的董事長可能有點關係……”
蘇苒初打斷了她,“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方婧覺得自己蘇總好像在提到跟廖氏有關的事情時,情緒就會變得激動起來。她不覺得這個小道消息是什麼大的情報,便如實說了。
蘇苒初也知道是自己的神經太過緊張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昨天才見過廖亦舟的她不得不將這兩件事連起來思考,他不會是真的發現什麼了吧。
見蘇苒初一直沒有說話,方婧便緊張起來,難道自己是真的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嗎?”
“罷了。”蘇苒初不想驚嚇小姑娘,便雲淡風輕地道,“我們做這一行的,要掌握對方的全部資料消息,以後像這種小道消息啊什麼的,也要在資料中單列出來。”
方婧小姑娘表示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