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間宴會廳裏的音樂突然換成了個輕快點的,人群如潮水般四散開來,等燈光也轉了個顏色,蘇苒初才看清,宴會廳的正中間竟然是個舞池。
她心裏嘲著不倫不類,麵上卻裝作疑惑般問道,“慈善晚宴竟然還有舞會壓場嗎?”
廖亦舟並不知道這個茬,這大概是廖哲成安排的節目,但是解釋起來也不難,“方才拍賣場已經過了,這個舞會大概就是為本場晚宴畫上句號。”
蘇苒初清冷的眼眸掃向舞池,方才拍賣會她並沒有去捧場,遠遠地站在外場,倒是瞧見了幾個熟悉的明星。
廖亦舟看著她出神的樣子,正想著要不要邀請她去跳一支舞,卻沒想到猶豫了會兒的功夫,已經有別的程咬金殺了出來。
“蘇總,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福分,邀請您上來跳一支舞呢?”說話的人竟然是廖哲成。
蘇苒初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吃香了,廖家兄弟竟然一個個地趕著往她的麵前撲,這麼多人在場,她也不能太駁他的麵子。
將手搭在廖哲成伸出來的手上時,蘇苒初隻覺得自己回國這一趟碰到的都是些什麼糟心事兒!
廖亦舟目光沉沉地望著舞池中優雅共舞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眼裏就有一點刺痛,他抓起麵前放著的酒杯,將剛剛剩下的那點酒一飲而盡。
奇怪,明明不是蘇苒初,為什麼他還會有這種奇怪的占有欲呢?
“廖總,蘇總方才請您去樓上,說她碰上了一點急事。”
廖亦舟正心煩意亂著,冷不丁聽見別人的聲音,也未做它想。
這時場上已經換了音樂,他往舞池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剛剛還在相攜旋轉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想到之前蘇如是酒精過敏的症狀,廖亦舟立馬站起身,“樓上哪裏,帶我去!”
侍應生的帽簷壓的極低,廖亦舟焦急蘇如是,一時之間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1603房,蘇總剛剛說她進去休息了,讓我叫您過來。”
房門虛掩著,但是剛剛
急匆匆的廖亦舟現在卻不急著進去了,他轉頭望向侍應生,“蘇總什麼時候叫你的?在哪裏叫的你?都跟你說了什麼?”
“十分鍾前,就在走廊盡頭,她攔住我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托我去請您幫忙,還指了下1603的房門,說是務必讓我將您帶到這裏。”
“你怎麼知道她是蘇總?”
“她自己報的身份,而且今天宴會有發名牌,我也能看到。”
侍應生已經摒棄了開始的忐忑不安,變得對答如流起來,廖亦舟的心裏卻越發驚疑不定。
類似的事情遇到的太多了,他必須要留個心眼。
“蘇總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大概……大概是淺色係的吧,剛剛的樓道光線太暗,我沒有看清,而且我一直在注意蘇總說的話,就……已經不太記得蘇總的衣服顏色了。”
廖亦舟嘴角冷笑的弧度還沒有展開,腦中卻突然崩開了一根弦,神經不由自主地鬆懈下去,他想抓住那一絲清醒,到底卻連什麼都抓不住。
蘇苒初是真的酒精過敏,本來應付了廖哲成之後她就想回去,但是渾身卻突然開始起了紅色的疹子,頭也暈乎乎的,她覺得自己可能是開不了車了。
從紛紛雜雜的宴會廳繞出來,她突然想到廖氏是給每個來參加慈善晚宴的客人都定了房間的,反正不用白不用,蘇苒初打電話問方婧,“廖氏準備的房間是哪一個?對了你今天去過了,與沒有給我放過敏藥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