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這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麼好爭吵的呀?”旁邊穿著病服的阿姨嘰嘰喳喳地開口。
一群人便開始說三道四。
“可不是嘛,這看起來這位病人還病的症挺嚴重的。”
“哎呀,你們說什麼呢?我就在她們的旁邊,他已經昏迷了七天七夜啦,誰知道現在有什麼狀況,生病的人哪,總是讓人格外的擔心。”
……
周圍的一切對於廖亦舟來說,仿佛都是不存在的。
因為他關心的人從來都隻有蘇苒初一個。
此時此刻的沈毅非常的慌張,但是每當她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看見廖亦舟這憔悴的表情,就不忍心開口刺激他。
“沈毅,你究竟是幾個意思,我要去找她,你堵在這裏不讓我去,我想知道她的消息,你也不告訴我。這麼多年你剛在我身邊,我們不僅僅是上下級,更是朋友的關係,難道你不了解我的為人嗎?”
廖亦舟突然,仿佛癱瘓了一般的無奈地說著。
沈毅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消沉的廖亦舟。
“老板,我,我我……”沈毅結結巴巴的,到底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前的這個情況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要是蘇苒初隻是簡簡單單地受傷或者怎麼樣,憑著廖家的影響力還有廖氏的財力,要找什麼樣的醫生,什麼樣的藥找不來?
隻要還有一線生機,他都相信蘇苒初有一天還可以活蹦亂跳地站在他們麵前,樂視……
“老板,您節哀……”
沈毅到最後還是無奈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短短的五個字,讓廖亦舟一下子楞在原地,腦海中已經接受了這五個字,但是內心卻遠遠的不能相信。
廖亦舟推開沈毅,驚訝地看著周圍的所有人,兩隻眼睛通紅通紅的,半晌,這才艱難的開口。
“沈毅,你在說什麼?你究竟在說什麼?”廖亦舟不敢相信沈毅所說的話,滿臉的不可置信與茫然。
節哀?節誰的哀?他搖了搖頭,懷疑自己還在睡夢中沒有醒過來。
周圍的看熱鬧的人也都一個個的非常緊張,但是,他們知道,同樣是病人,現在這個人又遭受了這麼多,肯定心裏也都不好受。
看熱鬧的人都歎息離開了,廖亦舟一個大男蜷縮在角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聽見那些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自己不過是昏迷了一下而已,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
沈毅不敢多說話,他知道現在的廖亦舟是別人不能夠理解的,平常工作時一絲不苟嚴謹不已,但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廖亦舟終於緩緩起身。
他眼神呆滯,看著周圍的一幕幕,簡直覺得可笑不已。
“沈毅,你剛才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告訴我蘇苒初是不是已經出院了?”
沈毅不知道他應該怎麼開口,隻如同一個朋友一樣的拍著他的肩膀,“老板,我,對不起。”
廖亦舟的眼淚順著眼睛流了下來,一聲不響的落在地上。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擦了擦淚水,“我要去找她,就算沒有出院,她肯定也正在吃晚餐,她身體不好,但是現在還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上,我去看看她。”
廖亦舟自顧自的說著,旁邊的沈毅內心別是一番滋味。作為一個旁觀者,蘇苒初和廖亦舟的事情他一直都萬分清楚,如今廖亦舟這個樣子,他真的是安慰都不知道從何安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