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即便蔣海潮付出了,可王濤還是沒能放過我們。
陳倉拽著我,警覺的看向四周,“到時候我拚命保護你,然後你就找個機會逃走,使勁的往前跑,千萬不能回頭!”
我悲哀的看著周圍幾十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以及他們手上的工具,雖然表麵上陳倉還是這麼說,可此時的他已經顫抖起了雙手,他赤手空拳,難道要拿自己的一腔孤勇來奮戰嗎……
那群人慢慢的朝我們靠近,他拽著我的手也更加的用力,仿佛要被他捏碎,他在緊張,也在害怕,這個時候,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我恐怕,我辜負蔣總的期待了。”他悲哀的笑著,“以前我總是覺得蔣總無所不能,可以保護自己的東西,甚至是別人的,所以我很崇拜他,可今天我才發現他也隻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有強大的時候,也有軟弱的時候,但是我還是很崇拜他,還是願意為他效命。”
我聽不懂他的意思,然後便看著他衝著那幫人跪了下來,笑嘻嘻的說著:“各位大哥。我們有話好好說,這還有個女人在這,到時候嚇壞了大叫吵得很。”
他一副笑嘻嘻的求饒逗笑了周圍的男人,而我知道,他們的笑是對他沒有骨氣的嘲諷,可事實是,他為了遵守蔣海潮的吩咐,為了能夠保全我,而不得不做出的舉動。
我忍不住心酸得落淚,陪著他一起跪了下來。
而陳倉的舉動的確起了些作用,起碼那些人不再朝我們靠近,也並沒有繼續要打我們的意思。
“瞧瞧你那慫樣,昨天你們不是還很囂張和自以為是的嗎。怎麼?今天就慫得跪地求饒了?哈哈哈……”
“昨天不是仗著自己人多嗎?我看你今天怎麼囂張!”
各種挑釁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即便是這樣,他們的話再怎麼的難聽,陳倉都忍了下來,繼續賣著笑臉說:“嗬嗬嗬,我要是知道你們是王濤大哥的人,我們怎麼還敢手呢?昨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高抬貴手,忘了昨天的事吧,是我們該死,是我們不識眼色。”
說著,陳倉還用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來表自己的決心。
“陳倉……”我看不下去,拉了拉他的衣服。
“別吵!”陳倉低吼一聲,“識台麵的就閉嘴!”
他說完,便又換上了笑臉去麵對他們,“就忘了哈。”
其他人無一不冷笑著,仿佛在看戲,看著陳倉甩各種的雜技,如同馬戲場演著雜技的猴子。
陳倉說了好一會,趁他們心情還不錯的時候,開始提出了條件,“各位大哥,我知道你們心裏氣,想要發泄,剛才車也撞了,我們的老大也從上麵摔下來了,現在生死未卜,你們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就是放了這個女人吧,她今天純屬是過來湊熱鬧的,根本都不知道我們的恩怨,所以無辜得很,所以就請你們高抬貴手,放了這個女人吧。”
我垂著頭,陳倉每說一個字,我的痛苦就多加一分。
其餘的男人先是好奇的盯著我,大概是覺得我很眼生,也就信了陳倉的話,商榷了一會之後,便過來踹了陳倉一腳,冷笑著說:“當然可以放走她了。”
陳倉喜出望外,再次詢問道:“真的嗎?大哥們,這是太謝謝你們了,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
這下,他們便笑得更開心了,一腳踹開了陳倉,不客氣的戳著他的腦袋說:“我告訴你,我們是黑社會,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別想的太天真了,所以我們放這個女人走,可是在條件的。”
陳倉被踹到了胃部,臉瞬間白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忍著痛苦求饒,“大哥說的我要求,小弟哪有說不的時候,有什麼要求你們盡管提,我一定會完成的。”
“陳倉別說了……”我痛苦的搖著頭,被他又吼了回去,“快給我閉嘴!”
那個踹陳倉的男人仰頭大笑著,又低頭拽住了陳倉的頭發,挑著眉說:“你是說會滿足我們所有的要求是吧?那就先學個狗叫來聽聽,我要是聽滿意了,說不定就把她給放了呢,反正留下來也是個累贅,你說是不是?”
“陳倉!”我大見。
陳倉對我的話充耳不聞,反而還對那男人笑了笑,“這有什麼不可以的,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