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墨才剛回京,就被皇帝召了過去,隻要是有心的人,都知道她回京的消息,有請帖送來不稀奇,稀奇的是,送請帖的人。
昭陽的叔父們已經不在京城了,她竟然還敢請她,也不知道是在謀算著什麼,李京墨是不想與她糾纏了。
準備了幾日,她就去找了葉氏,對她道:“母親,我打算十日後實施計劃,當日,您隻要從後門出府,帶了帷帽,小心一些,做出不想被人發現卻又渴望外界的模樣,其他的,交給我便是了。”
葉氏失笑,“是要我演戲嗎?這為娘可不擅長,倒是有些難辦,不過你既然說了,我自然會盡力。”
她一向都是溫溫柔柔卻又很大方的樣子,想必也確實不會演戲,為了計劃順利,李京墨特意找了七爺教葉氏,不過七爺在這裏,李京墨將朱承暫時喚了過來陪同著,不過七爺倒是安分,對著葉氏態度也十分的好,讓李京墨寬了不少的心。
受了幾家的邀請,她接連參加了幾場宴會,整日應酬著,反倒更累了,好容易得了空閑,她一直記掛著她幾個店鋪的事,便帶了蔓蘿出門。
如今蔓蘿和菱棲已經學會了管家的本事,也開始了修煉,雖然資質不好,但總歸是能自保,不會添麻煩,在別莊上,也是說一不二的小管事。
出了別莊,李京墨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才覺得是真的回來了。
她徑直去了最近的一家雜貨鋪子,卻沒想到,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蔓蘿小聲在李京墨耳邊說道:“小姐,我們不如先去別的店吧?”
李京墨道:“不必了,來都來了,我們有什麼好躲的,何況她眼睛看不見,她身邊的人也未必認得我,不要理會便是了。”
“是。”
蔓蘿引著她進了內,示意櫃前的掌櫃的不要喊,就這樣帶著李京墨在裏麵轉了一圈,看看貨物和客流量。
她們在這裏閑適的逛著,掌櫃的卻緊張的算盤都沒有繼續撥。
昭陽讓人選好了東西,到了櫃台前,讓人結了賬後,問道:“掌櫃的,我記著,你是李京墨的人吧?她今日可在莊子上?能不能為我引薦一下?”
掌櫃的悄悄看了一眼李京墨謹慎答道:“公主,這主人家的事,我區區小掌櫃,又如何能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至於引薦……這就更無能為力了,我上頭還有還幾位呢,尋常是見不到小姐的,便是我上頭那位管事,整日來無影去無蹤,我們幾個掌櫃都不知道他的住處,隻有他來找我們的分,這實在是……”
昭陽皺了皺眉,捏緊了手上剛買的東西,“掌櫃的當真不能幫幫忙嗎?我實在是有要緊事,或者你知不知道什麼其他的路子?”
別說掌櫃的不知道了,就算他知道,他也沒有膽子在李京墨麵前說啊,於是便又喊苦稱不知道。
昭陽錘了一下桌子,也有些泄了氣,隻能無奈與掌櫃說道:“那若是你見到了李京墨,或者是你上頭的那位管事,便幫我傳個話吧,便說我找李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