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念夏嘴角微微抽動,她非常清楚現在狀況。若泰安帝真想將敏妃治罪,早就讓人將她拉下去了,並且,也不僅僅是將她禁足一個月如此簡單。
“皇上,其實這事也怪不得敏妃娘娘,都是念夏一時不小心,還是算了吧。”麥念夏淺淺一笑,似有深意:“隻要以後不再發生這種事情便好了。”
既然泰安帝不想處罰敏妃,麥念夏順水推舟便是了,隻不過,她故意將這推舟的風吹的大了一點。
泰安帝自是明白麥念夏的意思,她先是給敏妃求情,後又表明立場,分明是故意如此做。若泰安帝不處罰敏妃,怕是會引起其他人不滿,可麥念夏卻也真真是為敏妃求了情的,好似一切全在泰安帝喜惡一般。
“不行!錯了就是錯了!”泰安帝冷眼看向一旁的太監:“你們還愣在這裏做什麼!還不把敏妃帶下去!?”
方才,他們幾人隻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有了泰安帝的吩咐,他們自然不會再拖延下去,便直接上前。
敏妃自然不想被帶走,可她還算清楚泰安帝脾氣,此時,若她大喊大叫,泰安帝定也不會就此罷休。
敏妃快速的思考著,她安靜下來:“皇上,臣妾有話要說,可否聽臣妾說完?”
泰安帝沒有說話,兩旁的太監便停下了腳步:“過幾日便是清流的生辰了,臣妾猶記得當年生清流時的場景,清流從小便如此多難,臣妾想在他生日時為他祈福,還望皇上準許。”
確實,當年,敏妃生長孫清流時可謂九死一生,本就是難產,敏妃堅持了一個多時辰才將長孫清流剩下,可不久母子便感染了風寒,險些就丟了性命。
雖敏妃身份低微,可長孫清流畢竟也是泰安帝的兒子,泰安帝自然不會絲毫沒有感動。
為長孫清流祈福也不是什麼壞事,泰安帝也沒有想製止的意思:“隨便你吧!現在便回你宮裏去!”泰安帝大聲道。
如今,隻要有了祈福這個借口。就算被禁足,敏妃依舊可以知道宮外的所有事情,她自然便不會緊張了去。
敏妃沒有多說,便跟著幾個太監離開了。
很快,王貴妃便帶著一身嶄新且幹淨的衣服過來了。
長孫無極正抱著麥念夏在一旁,而泰安帝已然去了別處,王貴妃將衣服送完後,也沒多說,便直接離開了。
換上了新的衣服,麥念夏總覺得不太適應。雖說,王貴妃帶來的這件衣服比她之前那身衣服要名貴的多,可麥念夏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但她也沒有說出,跟著長孫無極便上了馬車回衡王府。
一路上,麥念夏心神不寧,敏妃對她如此,她還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
可王貴妃……王貴妃表麵上對麥念夏好像非常尊敬,但麥念夏還是從王貴妃的眼睛裏看出了一絲別樣的意思。
到了衡王府時,已經傍晚,長孫無極與麥念夏剛進府,王通便迎了上來:“王爺,王妃,有要事稟報。”
麥念夏很是詫異的看了看長孫無極,儼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何事?”長孫無極我有些詫異。
“啟稟王爺王妃,昨夜在花園裏抓到一陌生女子,當時其衣衫不整,定是做了苟且之事……”王通解釋著。
在花園中做苟且之事,長孫無極怎能忍得了?
“王通,都這麼多年了,這點小事,不用我來告訴你要怎麼做吧?”長孫無極看了王通一眼。
王通一陣慌張:“這……王爺,若是一般人,小的自會處理,可這……這次,那女人說……她說是王妃的姐姐,所以……”王通吞吞吐吐的解釋著,抬頭不時的看看麥念夏的神情。
可麥念夏始終像剛才一般,嘴角微微上揚,卻也沒有說話。
“混賬!這怎麼可能!王妃哪來的姐姐!”長孫無極瞬間憤怒起來。
方才王通也說了,那女子是在花園中做苟且之事,而昨日正好是麥念夏與長孫無極的大喜之日,穿出去,名聲自然是不好的。
更何況,長孫無極並不記得麥念夏有這種姐姐。
“這……是!小的明白了!”王通稍作反應,連忙說到。
“等等!”麥念夏突然叫住王通,饒有趣味道:“方才你說那人自稱是我的姐姐?”
“王妃恕罪,小的並非有意冒犯王妃,隻是那女子確實是如此說的……”王通連忙解釋著。
“無妨無妨。”麥念夏淺淺一笑:“既然那人說了是我的姐姐,可否帶我前去一看呢?”
其實,在聽王通說了第一次時,麥念夏就想去看看麥念秋了。
雖然,她不過去,麥念夏不會好過了,可畢竟人言可畏,就算王通不會傳出去,可畢竟人多口雜。更何況,若是真的將麥念秋這樣殺了,麥祁鳴那邊也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