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走得再慢也是在往前麵走,總會到達目的地的。
現在,蘇環東歸坐的船已經到了荊州與江州的界限,雙方的水師在江上對峙著。
“什麼?你們家將軍走了!”趙半妝現在很生氣。
原本船走得慢就算了,就當是在欣賞風景,但是走了這麼多天之後突然說蘇環不在船上,趙半妝這就不幹了。
“你們必須給本宮一個說法,不然的話本宮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趙半妝生氣的說。
“長公主殿下不必如此,我家將軍已經準備了一封奏折,還請長公主殿下帶回朝廷,相信朝堂上麵的諸位大人見到這封奏折之後就不會怪罪公主了。”陸彥真將蘇環早就寫好的奏折交到趙半妝的手裏。
“他們本來就不敢怪罪於本宮。”趙半妝說著結果了奏折,然後打開看了起來。
趙半妝越看越氣,然後將奏折丟在地上說:“你們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陸彥真將奏折撿起來說:“殿下何故動怒?這是將軍給朝堂諸公的一個答複,長公主又何必生氣呢?”
“這奏折上……”趙半妝仔細想了一下,好像確實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長公主殿下隻要將這封奏折交到蘭台就行了,朝堂上麵有什麼反應與殿下又有什麼關係呢?”陸彥真將奏折折好,然後又遞到趙半妝的麵前。
“本宮是氣憤你們居然戲弄本宮,說吧,這件事怎麼算?”趙半妝說。
“我家將軍也不是故意的,要是長公主想要補償的話,我家將軍願意將這艘船送給長公主。”陸彥真對趙半妝說,這些都是蘇環交代的。
這艘船太大了,就算停靠在碼頭上麵不開動,維護費都要很多。
以前還可以利用這艘船創收,但是現在作為蘇環的座駕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無底洞,蘇環早就想擺脫這個麻煩了。
“好啊!”趙半妝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她對這艘船是十分的喜歡的,在船上住的這些天她已經喜歡上了這艘船。
江州的水師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幾艘小船陪著一艘大船劃了過來,然後在大船劃到指定的位置之後,上麵的水手下來到了小船上,隻留下大船。
等到荊州水師的船走遠了之後,江州水師才上前圍住大船。
……
“這還是做什麼?這是在糊弄朕!”
趙戈將蘇環的奏折扔在桌案上,憤怒的怕打著麵前的桌案。
“你們看看,都看看他鎮南將軍府是怎麼糊弄朕的!”
趙戈將奏折扔到地上,然後小黃門撿起來遞給了下麵的大臣們。
臣環言:臣以險釁,夙遭閔凶。才見天日,家慈不在。行年九歲,家嚴亦故。祖母穆憫臣孤弱,躬親撫養。臣少多疾病,九歲不行,零丁孤苦,至於成立。既鮮伯叔,終無兄弟,門衰祚薄,家門無繼。外無期功強近之親,內無應門五尺之僮,煢煢孑立,形影相吊。而穆夙嬰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湯藥,未曾廢離。
泰寧九年,兄長離去。前刺史臣舒以臣為賢,後太師庭生悅臣忠良,具報至於蘭台,台閣明察,報以高官。臣以供養無主,辭不赴命。詔書特下,拜臣太尉,尋蒙國恩,登臨三公。猥以微賤,以仕聖朝,非臣隕首所能上報。臣具以表聞,辭不就職。詔書切峻,責臣逋慢。蘭台逼迫,催臣上道;丞相臨門,急於星火。臣欲奉詔奔馳,則穆病日篤;欲苟順私情,則告訴不許:臣之進退,實為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