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楠和沈文昕決裂以後,他親自安排了人負責給鬱夫人煎藥,不準沈文昕踏進酒店一步。
鬱夫人覺得奇怪,道:“現在都流行自由戀愛,你們年輕人的想法我也不懂,但不管是朋友還是男女朋友,有矛盾是很正常的。你是男人,應該大度一點。”
“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從今天開始,她不再是我的女朋友了。”顧安楠道,他沒有留半分餘地。
鬱夫人心想,或許是兩家在親事上沒談攏,顧家身份顯赫,市長夫人心氣又高,看不上沈文昕也屬正常。
第二天上午,沈慕月如約來酒店複診。
她進門的時候,鬱夫人正坐在房間裏彈鋼琴,她身上批了件米色的風衣,頭發鬆散地垂在身後,看起來精神很不錯。
對病人來說,藥必須按時吃,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也同樣重要。
鬱司令坐在一張木椅上,神情專注地看著妻子彈琴。
沈慕月敲了敲門,夫妻兩人才回過神來。
“慕月,你來了。”鬱夫人臉上帶著笑,病情開始好轉,她是發自內心地高興。
“現在已經喝了三幅藥,我覺得身體好了很多,渾身輕鬆,也不像從前那樣怕冷了。”鬱夫人興奮地向沈慕月講述自己的病情。
沈慕月耐心替鬱夫人把脈。
“太太,您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要想痊愈也絕對不能隻靠這三服藥。”沈慕月道,“您覺得身體舒暢,是因為這次看對了病症,我給您開的是去除濕熱的藥。您體內的濕熱要除,氣機也要一點點來補。”
有了之前的效果,鬱夫人連連點頭。
“慕月,你真是上天派來的救星,吃藥也好,紮針也罷,我都聽你的,這回一定要把病全部治好。”鬱夫人信心十足。
沈慕月又開了三天的藥,藥量酌情減少。
霍平駿不在,鬱司令親自讓副官把沈慕月送回沈公館,還準備了不少禮品。
恰逢周六,沈競雄在家休息。
鬱司令的副官提了禮品過來,沈競雄一臉諂媚,拉著兩名副官問長問短,想要套近乎。
最後,兩人被問的有些不耐煩了,推說有公務要處理才勉強脫身。
沈競雄扭頭道:“阿月,想不到你真的醫術高超,連鬱夫人多年的舊疾都能治愈,你外公能培養出你這麼優秀的外孫女,也算是有接班人了。”
沈慕月微垂下眼瞼,眼觀鼻鼻觀心,不接話。
沈競雄害死了江昭瑥,他居然還有臉提江家。
沈慕月從小在江家長大,她沒見過外公,但從家中老傭人口中得知,外公當年是被沈競雄生生氣死的。
“把這些禮品統統送去大小姐房間,這是鬱司令感謝她的。”沈競雄難得這麼大方。
沈慕月不說話,推說身體不適回了房間。
沈公館裏,有人歡喜有人愁。
沈慕月坐在床上,她能清晰地聽見隔壁沈文昕房間裏的說話聲。
沈公館是典型的老式建築,東小樓是後來加蓋的,外表美觀,裏麵的材料卻能省就省,隔音效果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