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真正的愛卻變成了恨,十年的思念也變成了此時刻骨的糾纏,她的呼吸微弱了許多,而男人扼在她纖細脖子上的手也緩緩往下移。
“你欠我的,現在就開始還!”
話落,路華濃的衣物在一瞬間被撕碎,空氣直接與她的肌膚接觸,許多雞皮疙瘩都這麼長了起來。
月色岑岑,一股濃烈刺骨的血腥味兒在兩人的身體之間彌漫著,不隻是誰咬了誰,也不知是誰侵占了誰……
……**……
原本那個強勢驕傲的女人,現在卻變成了床上那呼吸微弱、渾身是傷的破布娃娃……
她被人丟在這裏,空氣裏除了氤氳的曖昧氣息,也隻剩下濃濃的悲戚了。
“路小姐,麻煩你把這個藥吃了。”
一個穿著製服的傭人打開門,麵對一房間的淩亂和曖昧痕跡沒有半點神色變化,她恭恭敬敬的把藥和水端了來,蹲在床邊。
床上的女人本是絕色,一舉一動都讓人著迷,無論是男是女,都會被她的氣質所吸引,可是此刻,她就這麼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全部的生機,變成了行屍走肉般。
“路小姐,烈少說,這個藥必須吃。”
“事後藥嗎?”
路華濃說話時,嗓音沙啞得不行,連傭人都能感受到她說話時喉嚨的火辣辣疼痛。
“是的,要不您先喝點水吧?”
她的嗓子一定很不舒服。
路華濃拒絕了傭人的好心,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把托盤上的藥放進了嘴裏,“你出去吧。”
“您不喝水嗎?”
這個藥應該很苦吧?
路華濃淡淡看了傭人一眼,她知道自己話多了,趕緊低著頭出去了。
偌大的房間裏,再次隻有她一個人。
此次離開扶風,先是去了喬州,再來到這天海市,她最滿足的就是在天海市見到了久違了的男人。
可是……她現在最後悔的也是自己自作聰明離開扶風,來到這裏。
風行烈現在恨極了她,不肯放她走,再這麼下去,閣主一定會發現的。
到時他就真的沒有生路了。
想到這裏,路華濃立刻打起了精神,把昨夜被他淩虐的那些痛苦全都掩埋在心底,拖著疲憊生疼的身子下了床,洗了澡後,她穿上唯一的一件睡袍,在房間裏尋找能夠發出信息的東西。
為了防止她逃跑,風行烈連衣服都不肯給她準備。
也許,他是恨她,才想那麼侮辱她、折磨她呢?路華濃忍不住想。
風行烈沒有出門,而是把自己關在了一間黑屋子裏。
十年前的種種,背叛和拋棄,殘忍和殺機,不斷在眼前重演。
現在的他,還有什麼值得那個高傲女人放下尊嚴回來的價值?他想不明白。
叩叩叩。
“烈少,路小姐已經吃了藥。”
風行烈的手微不可察的抖了抖。
“她沒說什麼?”
“什麼也沒說。”
“繼續監視著,她要是逃了,你們都得死。”向來肆意灑脫的男人突然變得偏執、瘋狂,跟隨他的人都忍不住嚇了一跳。
這哪裏還是烈少?分明就是另一個版本的七爺啊。
烈少這麼反常,真的不用告訴七爺嗎?
……
“呀。”喬慕慕的手指挨了一刀子,紅豔豔的血冒出來,從客廳跑來的男人看到她傷了手,臉色頓時陰沉得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