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戰弈辰後背的槍傷還沒好,背著她一路都是堅持的,回來喬慕慕還要趴在他身上撒嬌,他也不說。
直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到鼻尖,喬慕慕才隱約察覺了不對勁。
“咦?什麼味兒?”
“沒有。你困了嗎?我帶你去洗澡。”
“不想去。”喬慕慕嚴肅道,“真的有血的味道。”
“你聞錯了。”男人十分淡定的說道,“要不先下來?”
喬慕慕“哦”了一聲,利落的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定睛一看,“你的衣服怎麼濕了?”
“沒有。”
“真的濕了。”雖然是黑色的衣服,但還是看得出來背部那處有一團濕處。
“可能是汗。”
喬慕慕“哦”了一聲,利落的把手貼在他背上濕了的地方,低頭一看掌心,“紅色的?”
戰弈辰暗道不好。
“是血!你的血,剛剛的味道真的是血的味道,戰弈辰,你受傷了嗎?你怎麼流血了?”
戰弈辰的傷口恢複的還行,隻是這幾日一直陪著他,他沒怎麼換藥,連吃藥都忘了,加上背著她的時候她特別折騰,就把傷口弄得裂開了。
這種小傷對他來說不重要,這點疼也不算什麼,可看到小臉慘白慘白、一臉可憐巴巴、愧疚不安的小丫頭,他的心狠狠抽搐了幾下,揉了揉她的腦袋:“沒事的,我去處理一下就好。”
“別,我幫你吧。”
“你現在的狀態……”
被男人懷疑的看了看,喬慕慕心裏生出一股子豪氣來,“幾瓶啤酒還不能灌倒我這個千杯不醉,況且我的醫術很不錯的,我幫你處理更好。”
她說著,死活要去脫男人的衣服。
“慕兒。慕兒我們回房間再弄。”
“就在這裏有什麼不行的,沒有人在這兒啊。”
“這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去拿藥箱。”
她喝了酒之後,這種半醉的狀態是最執著的,戰弈辰拗不過她,隻好把妥協了。
沒人敢靠近沁園樓下的客廳一步,外麵守著的護衛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呢。
喬慕慕先是給戰弈辰消毒,然後一邊抹眼淚,一邊上藥。
戰弈辰一直都是背對著她的,沒看到她的神色,也看不到她的眼淚,就這麼坐著。
她的動作很輕柔,一點也不像喝醉的人,小心、謹慎、溫柔,“慕兒,你的醫術跟誰學的?”
“華神醫啊,你見過的。”
“那次風行烈去扶風請華神醫,其實不是他請來的吧?”
“嗯,師父知道我中了毒,還是他的獨門噬魂,這才急匆匆趕來的。”喬慕慕一本正經道,吸了吸鼻子。
她這一吸鼻子,戰弈辰立刻察覺了不對勁,回頭就看到她在哭,臉上的淚痕都還沒幹呢。
“這是哭什麼?”
“心疼啊。”
“我一點也不疼。”
“可我看著疼。”她看著他疼,她的心也疼。
戰弈辰轉身過來,握住她還要繼續上藥的小手:“不準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