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相信初七,初七是不會騙你的。戰弈辰真的為了你放棄了他的一半前途,你想想,戰弈辰在A國的地位如何,就算他不肯放棄,誰也逼不了他,不是嗎?可他居然毫不猶豫的為了你……”
“哪怕他隻是多拖一段時間,咱們三生閣也能救你出來。”
“他這麼做,是不想讓你受苦,也不想讓你背上一個殺人犯的罪名,他舍不得讓你有一點點的不好。”
他費了那麼多的心思,放棄了那麼多,僅僅隻是舍不得她受苦,舍不得她活在人們的鄙夷和侮辱之中。
一個男人,可以為一個女人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得多愛這個女人呐。
喬慕慕屏住呼吸,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初七:“再說一遍!”
初七不疾不徐地把自己去羅特斯國的事兒說了一遍,又把自己在A國查到的那些事情都說了,還拿出了證據,說到後麵,他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怨:“屬下來雲上堡,就是想早點見到你,早點告訴你真相,可司徒拓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居然把我打暈,還把我關起來,要不是我聰明能幹,逃了出來,隻怕你就真的要和司徒拓生米煮成熟飯,逃婚的機會都沒了。”
喬慕慕眯了眯美麗的眸,“初七,你去幫我辦一件事。”
初七看到自家小姐臉上的自信和驕傲全都在這時恢複過來,尤其是那雙精光熠熠的眼睛,他暗道:小姐終於恢複正常了。
“小姐請吩咐!”
“去幫我尋一個叫徽純的女人。”
“徽純?”
……
A國的帝都醫院裏,戰席已經在手術室外守了一天,可進入手術室的戰南霖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一時之間,戰席仿佛蒼老了許多。
戰西赫也過來陪著戰席,期間,他一言不發,隻是坐在戰席的身邊。
“那孩子……還在怪我嗎?”
戰西赫陡然聽到滄桑的話,立刻低頭道:“戰翔他隻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怎麼敢怪您呢?”
“你不用這麼害怕,現在我們戰家弄成這幅樣子,都是我沒有做好這個一家之主。”
“父親把戰家交給了大哥,自己遠在克林堡,對於這邊的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戰席挑眉,看著自己這個最懦弱膽小的兒子,沉聲道:“你似乎有很多話想和我說。”
“兒子不敢。”
“你知道麼,戰翔比你勇敢多了,他敢忤逆我,敢質疑我,但是……這麼多年來,你對我一直都是恭恭敬敬的,對你大哥也是唯唯諾諾,你這麼活著不覺得憋屈嗎?”
戰西赫聞言,心底那些早早掩埋下的火焰和恨意都在這時爆發出來。
他強忍著心底的怒氣,沒有說話。
“我問你,你活得不憋屈嗎?”
戰西赫想起過去的那些年,想起他和妻子一次次的忍讓,一次次的受辱,終於抑製不住這麼多年來的恨,緩緩站起來。
“父親,既然您問了,那兒子就說說兒子的感受。”
戰席坐在長椅上,直直盯著這個懦弱的兒子。
他倒要看看,戰西赫能說出點什麼來。
“曾經我也想反抗,也想質疑,是二哥教會了我隱忍。”
他口中的二哥,正是戰席最愛、也最愧對的兒子,戰烈旻。
戰烈旻正是戰弈辰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