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想請華神醫出山,北三盟主,你這個要求……”
北邪看出鬱深的為難,他連忙道:“是救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隻要鬱先生肯答應,我北邪將來一定赴湯蹈火,重報恩請。”
“華神醫不在扶風。”鬱深直言道。
“你說什麼?華神醫不在扶風,那他在哪裏?你怎麼不早說?”
北邪一副責怪之色,顯然是被鬱深故意晾了這三天,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鬱深也沒有任何不悅,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沒問。”
“你都不肯見我,我怎麼問?”
“總之,你見不到華神醫了。”
北邪聞言,隻好低聲道:“看來我隻能去找祖宗了。”
“你說誰?”
“你們三生閣的閣主,我知道她也是華神醫的徒弟。”北邪揚起下巴,得意道,“我和她的交情匪淺,這次我不肯拿出她的名頭,也是因為尊敬你們三生閣,但並不代表我就怕了你。”
鬱深沒說話,隻是眉頭蹙得更加厲害了。
他太了解喬慕慕的性子了,隻要北邪開口,她一定會去。
雲燁已經去找她了,說不定她會聽雲燁的話,回到三生閣安心養胎,如果她去了羅特斯國的帝都那樣鬥爭激烈的地方,豈不是更要人擔心了?
“可以帶墨笙去。”
鬱深突然的決定,也是震驚了北邪。
“我知道華神醫還有個徒弟叫墨笙,可她的醫術……”
“隻會比閣主更好。”
喬慕慕和墨笙的醫學天賦差不多,但在鑽研方麵,喬慕慕還是差了些,畢竟墨笙心思單純,常年隻知道在扶風鑽研醫術。
北邪有些不太信。
“即便你去找閣主,閣主也不一定能及時趕到,而現在,你可以帶走墨笙。”
鬱深這話算是把北邪給吃住了。
“好。”
“是北熙讓你來的?”鬱深沉吟許久,到底,還是問出了這一句。
北邪詫異的看著鬱深,“你怎麼知道?”
“她可讓你帶了什麼東西來?”
“哈哈哈……看來,老大和你們三生閣是真的有舊了,隻是不知道是舊情,還是舊仇。”北邪從懷裏掏出個盒子,扔給鬱深,“這就是她讓我帶給三生閣的東西。”
北熙並未指明說是給誰的,但北邪是個明白人,除了喬慕慕,在三生閣主事的,不就是這個男人了嗎?
不知道老大和這個男人當年到底經曆了什麼。
他接過這盒子的時候,分明在北熙的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複雜和糾結。
“你稍等,我讓人去叫墨笙。”鬱深捏著盒子,不知從哪個出口離開,北邪也不敢亂走,這裏到處都是機關,他一個陌生人,萬一觸碰到機關,不死也要脫層皮。
餘光看到站在外麵的初七,北邪似笑非笑的走出去,“初七,你不在祖宗身邊保護她,她要是遇到危險了怎麼辦?”
“戰七爺已經派人保護她了,暫時不需要我。”
“可我記得,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呀。”
初七聞言,心口狠狠抽痛了一下。
是的,她是小姐最信任的人,可那是曾經了。
現在,他不過是個敢覬覦小姐的浪子,是個不知道禮數、不知道高低貴賤之分,不知道廉恥的家夥。
他沒臉去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