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慕慕輕輕摩挲著自己的下巴,輕輕道:“他知道我會去,如果我不去,西流爾活不過今晚。”
“可您的命比我們的命更加重要,如果失去了您和小主子,爺他會瘋的。”
“沒有誰的命比別人的尊貴,這個世上,誰都是一樣的,你們雖然是戰弈辰的下屬,但他是把你們當兄弟看待的,他們不會讓你們白白送命,也不會讓你們去做惡事,為什麼?因為他有底線,也有情義。”
“夫人?”
“我是他的妻子,自然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剛剛他隻是讓我等他回來,卻沒有讓我不要理會西流爾的死活,他半句不提,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這……”
“他不能做出選擇,他不可能放棄西流爾,但也不能讓我去冒險。”喬慕慕知道,戰弈辰的心裏一定很為難,很痛。
銀爵望著喬慕慕精致蒼白的側臉,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心中,浮現了濃濃的敬意,沒錯,就是這個他曾經看不起、認為她隻是爺身邊一個包袱的女人。
她比誰都要了解爺,也比誰都有情義。
“好了,與其勸我回去,不如好好想想,事情完了之後咱們如何脫身。還有,你不能出現在明麵上,我擔心海倫公主。”
銀爵知道海倫公主對自家夫人的怨恨有多深,他沉聲道:“夫人放心,屬下一定不會讓海倫公主誤了事。”
“我答應過女王陛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傷害她,你……”
“屬下明白。”
“另外,我已經通知了三生閣的人,除了一些去救援的人,還有些許可以用的人手,我去見江曄峰的時候,你負責調遣他們。”說著,喬慕慕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聯絡器,還把密令告訴了銀爵。
“夫人早有準備?”
“我為了對付江曄峰,已經成長了很多年,他是我的仇人,我知道他的心機和手段,當然要準備好。”
隻是這些準備遠遠不夠,就好像江曄峰要對付她和戰弈辰,再多的準備,也不可能有必勝的把握。
這場戰爭,注定沒有誰能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王宮內,氣氛寂靜得駭人,按理說,這個時候帝都都已經亂了,王宮裏即便不亂,也該忙起來。
這深更半夜的,燈光如晝,那些負責守衛王宮的士兵一個個都站得筆直,喬慕慕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們動一下,她就這麼暢通無阻的進去,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迎接,帶路。
她帶的護衛都跟在身後,那些士兵竟然也沒攔,如此古怪的情形,喬慕慕在心中猜到了大半。
喬慕慕來過兩次王宮,知道女王陛下的宮殿在哪裏,王宮之中,最高、最中心、也最尊貴的地方。
遠遠兒的,她看見了女王陛**邊的女官。
那位女官一直站在宮殿外,似乎是在等什麼人,看到她時,女官眼底飛快閃過一道精光,“戰夫人終於來了。”
“女王陛下要見我,對嗎?”
“是的。”女官沒想到喬慕慕給她想好了一個理由,她看了看那些護衛,“這王宮裏的規矩,是不能帶人入王宮的,您怎麼……”
“在門口時,沒有人攔著,我就帶進來了。”喬慕慕轉身,對他們道,“你們都在這裏守著,若是累了,自己找個地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