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言正紮在女人堆裏享受著對方的恭維,好不快活,得意的朝著陌寒生回頭看,卻發現陌寒生已經不在了。
得了,齊言朝天翻了個白眼,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那個女人,別說手足了,簡直就是陌寒生的命根子。
是的,齊言知道陌寒生按訥不住還是提早回去了。
果不其然,沒五分鍾,齊言的信息提示聲響起,打開一看,果然是陌寒生的號碼,裏麵發來四個字:“先走,勿念。”
齊言差點氣笑,找自己的女人,把他們留下來,應付那一大幫子這個崗位那個崗位的官員,還要接受什麼表彰大會,還要代表發言,本來該是陌寒生的,他這一走,單子全到他齊言身上了,齊言能開心才怪。
陌寒生管不了那麼多,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立刻出現在沈淺的麵前,給她一個驚喜。於是,在誰也沒有跟通氣的情況下,任性的陌大少獨自一個人悄悄的連夜趕飛機回到了國內。
“鐺鐺,今天怎麼樣,有沒有跟阿姨乖乖的?”沈淺現在一下班就立刻趕到醫院來看沈天放。
沈天放小小的,卻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不能說話了,沈淺一直深深自責著,還好請了這個國際著名的心理學家,因為鐺鐺的聲帶完全沒有問題,他說不出話來主要就是心理上受的刺激太大了。
自然這心病還得心藥醫,在藥物無效的情況下,沈淺隻好抱著試試的心態來到了這家著名心理治療診所。
負責治療沈天放的是一位麵相很是和藹的中年婦女,沈淺經常在醫療雜誌上看到她,也是一位享譽國際的著名心理專家。
麵對這樣一位醫生,沈淺自然是把沈天放受到刺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隻是撇去了陌寒生的那一段。
王醫生每天不知道見這樣的病人有多少,能恢複多少完全在孩子自己,他願不願意走出那個陰影。
結果,在王醫生那裏經曆了三次的心理治療,當天晚上回去,沈淺居然聽到了沈天放努力的在用氣音發聲:“媽咪”
沈淺的眼淚當時就出來了,她抱著沈天放淚流滿麵:“我們鐺鐺最了不起了,我和你爸爸都為你感到驕傲。”
鐺鐺好像聽懂了似的,拿嘴唇碰碰沈淺的臉頰。
“夫人,天放現在的病情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我建議你們最好將他接回家去,和家人在一起,有助於他的病情恢複。”
沈淺也正是這麼想的,就將沈天放帶回了家。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沈天放做的心理治療成效也越來越顯著。
連王醫生都稱奇,說鐺鐺太了不起了,他想恢複到過去的模樣,所以他也在一直努力。
沈淺多麼希望陌寒生就在跟前啊,看著自己的孩子慢慢的恢複,叫他們“爸爸”“媽媽”。可是不行,陌寒生剛剛才有了消息,怎麼可能就出現在這裏?
沈淺感覺自己有點癡人說夢話。
夜深了,沈天放也有點累了,沈淺溫柔的拍打著沈天放,看著這個小寶貝慢慢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照舊是進行治療的一天。
王醫生很會跟這種因為心理受傷而自我封閉的小孩子打交道。
三言兩語就把沈天放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身上。
“鐺鐺,這是誰?”王醫生笑眯眯的指著沈淺衝沈天放問。
王醫生提前叮囑過沈淺,孩子初期治療的時候可以不在孩子身邊,隻是進入中期治療,就是要跟人互動的時候了,這種互動自然是直係親屬:爸爸媽媽之間的互動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