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欣的腳步卻不爭氣的移不開,也許逛了一天街肚子餓了,也許她還從沒跟他單獨一起吃飯,以前總有周紅相伴,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兩個人單獨在一起。
何嘉宇伸手輕輕的撚起她的衣角,她像沒有魂魄的孤魂野鬼,等待他的救贖。
兩人來到一家川菜小餐館,沒來由的跟著他進去,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何嘉宇心情好像很不錯,點了幾個小菜,有紅燒豬蹄、肝腰合炒、魚香肉絲,炒花生米;以前三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就喜歡點這個幾個菜,末了何嘉宇吩咐老板上點煮啤酒。
很快花生米和煮啤酒就來了,兩人先慢慢的吃著,何嘉宇端起啤酒杯子一改往日的羞澀,有些豪氣道:“念欣,來我們喝一杯。”
趙念欣剛舉起杯子,隻見他揚著脖子咕嚕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喝得很急一杯酒喝完臉紅彤彤的。
“嘉宇你慢慢喝,別急。”趙念欣拍著他的肩膀柔聲道。
何嘉宇頭埋得很低,很低,他眼睛有淡淡的紅血絲,突然抬頭有些失控道:“念欣,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為了錢跟那個有錢大叔在一起的話,我會一直等你,高中我等了三年,我害怕你不能接受,將這個秘密一直藏在心裏,當時周紅建議我大學以後再說,我就等待,可是我等來的是你跟了別人,你知道我多難受嗎?我從不喝酒,從不抽煙,因為生命中突然失去你我學會了這兩樣東西,也許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說著他的手拉著她的胳膊有些激動道:“念欣,這是為什麼?難道我對你不夠好?或者是你大哥犯了什麼大事情需要那個大叔幫忙,你不得已?”
趙念欣心裏血流如注,事實他說得很正確,隻是她不可以承認,她想保留最後的尊嚴,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她有些不耐煩的將他手甩開:“何嘉宇,你有什麼資格拷問我?你是周紅的男友,我們隻是過去的朋友,現在什麼都不是。”
何嘉宇一下子愣住,他不可思量的上下打量著她:“念欣,你真心狠或者你壓根兒沒心沒肺。”
趙念欣端起麵前的酒杯自顧自的飲起來,她何嚐跟他不是一樣,他是自己愛了三年的男孩,一夜之間她失去了清白,失去了繼續下去的理由,她也愛上了啤酒和香煙。
何嘉宇點幾次香煙都沒點著,手一直在抖,趙念欣拿過他手上的火機默默的給他點上。
“謝謝。”何嘉宇有些淡淡的說,他沒敢抬頭看她繼續說起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那時候知道你愛上了一個年紀差異那麼大的男人,開始為你擔心可是直到我親眼看見,他對你好像真的不錯,也許他可以給你物質,我是一個窮學生,你也知道我的家庭情況,父母是工人還有一個長年生病的妹妹,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未來。”
說著他眼前又紅了,一隻手緊緊握住麵前的啤酒。
菜相繼上齊了,何嘉宇卻隻顧著喝啤酒,他有些傷感道:“念欣,有人說啤酒是男人的眼淚,從那會兒起我就愛上了啤酒,沒日沒夜的喝直到吐,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快要死去,在我生不如死的時候是周紅安慰我,即便這樣我也想等待機會找你問個明白,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周紅讓我在等等,她先過來探聽情況,結果她說你為那大叔和她打了起來,她的手到現在都還有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