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別哭了。”
彭正東所住這家醫院,有他和夢欣兒中學同學蔣鵬程,平常兩人關係還不錯,他也是他的堂姐夫,早早的就知道他訂婚宴出事進他們醫院,雖然他不是負責外科還是特意到病房來看他。
幾個人見麵先是一陣寒暄,蔣鵬程訕訕道:“正東,好好養身子,等身體好了我們要吃喜酒,別搞什麼訂婚宴了,你們在一起那麼久,早該塵埃落定,我家孩子都4歲了,你們這婚結得夠晚了。”
彭正東笑笑,客氣的說:“那可不是,還是我們蔣醫生跑得快。”
夢欣兒見兩人聊得很開心,便借口去買東西下樓,有那麼些時候她的心失落,雖然他答應跟她結婚,但她能感應到他過得並不開心,他的笑容隱含許多牽強。
待夢欣兒下樓後,蔣鵬程說話也無所顧忌:“正東,聽說是一個男人將你刺傷,到底是為什麼?難道是你情敵?夢欣兒這樣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女神。”
上中學那會兒,蔣鵬程也喜歡過夢欣兒,當初兩人有一陣子還鬧得要打架絕交的地步。
彭正東淡淡道:“我知道,她是你心中的女神。”
蔣鵬程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說:“正東,瞧你說什麼,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可能幹這種傷害朋友的事情,再說那不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現在說這些丟人不?”
過了一會兒,彭正東有些哀傷道:“老蔣,其實,我跟欣兒之間事情很複雜,不是三兩句說得清楚,彭青知道這事情,我給她說過。”
蔣鵬程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你不說我都懂,男人嘛,經常在外應酬難免會遇上令人動心的女人,宴會場所不過是逢場作戲,切不可以認真娶妻還得知根知底,欣兒真的不錯,有文化,又賢惠,關鍵是她會跟你同甘共苦。”
彭正東點上一支煙,頗有些失落道:“我何嚐不知道她好,她好得我自愧不如,好得讓我想逃,我們的感情很複雜啦。”
蔣鵬程將他的煙熄掉,關切的說:“注意身體,不要抽煙,特別是醫院這樣的場所更不能吸煙。”
“老蔣,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為欣兒身體,我們早已經分開,你信嗎?”
蔣鵬程訕訕道:“她身體怎麼了?”
彭正東提及她的身體,有些難過道:“說來話長,她有家族遺傳的憂鬱症,她外婆和媽媽都是這個病而死,前不久她的身體被檢查出患乳腺癌晚期,醫生說最多兩個月時間。”
蔣鵬程聽聞,眼睛睜大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撒謊,怎麼可能,她看上去不是好好的麼?”
如果彭正東知道她沒有生病,真的不可能跟她在一起,蔣鵬程一陣唏噓,她們兩個都是自己的朋友,其實這一切隻是一場戲而已,彭正東還不知道,蔣鵬程在中間有些為難。
想起那日夢欣兒找到他的時候,一直忘不了她哭泣的臉,她哭著求他,隻差沒有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