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已經是條貪婪的魚兒,想要更大的魚餌,莫名的就跟著他走,他跟我講了很多事情,說他姓高,名曹,妻子去世好多年,目前單身,孩子也長大了,他說他除了錢,隻剩下孤獨和無助。
我像聽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人有錢還可能這麼孤獨嗎?我開玩笑說,如果孤獨可以買成錢,我願意自己永遠孤獨。
高曹笑了笑,你不明白,人隻有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貴,那天的夕陽特別美麗,我好像掉進一個夢幻的世界裏,我幻想一場夢可以拯救我的愛人。
為了他,做什麼都願意,我不可以看著他死,他生病的事情是他媽媽告訴我,何嘉宇想自暴自棄,他是個膽小的可憐蟲,想就那麼離開我們,我舍不得他。
後來,高曹沒有去文軒書店,而是在去了一家五星級大酒店,他帶我進他的總統套房,第一次進那樣奢華的地方,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跟他去,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想要錢。
就是這個簡單的念想,那天並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對坐在不遠的地方。
高曹有些憂傷,沉默了下:“雖然第一次見到你,我卻像認識你很多年,因為我看到妻子多年前的樣子,也許你會認為我在編故事,但這是真實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我有些止不住好奇,便問他妻子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他不重新找一個,我問了很多問題。
沒想到高曹告訴我妻子犯病死,而且竟然是跟何嘉宇一樣的病,我一下子震驚了,他說完我噗通就跪到他麵前,我抱著他的大腿求他救救我的男友。
高曹似乎早料到,他歎了口氣:“這世界上有疾苦的人太多,要是那時候我像現在這樣,她就不會死去,因為沒有錢手術,我看著她慢慢死去,那種感覺摧心掏肺讓人難受。”
我天真的以為,他有同樣的經曆,他一定會幫助我,我將自己的情況給他闡述。
良久,他不說話,遙控板在他手中換來換去,沒有一個頻道可以停留2秒鍾,我們像在進行一場較量。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淡淡道:“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會白幫你。”
隻要他肯幫我,叫我做什麼都行,我連忙點頭謝恩:“高先生,謝謝你。”
“叫我高曹。”
他這麼說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一股危險,莫名的恐懼,他怎麼叫這樣一個名字,好像給人某種暗示,雖然我知道答應他的條件,對他來說,我能給他什麼呢?
男人不過是看中女人的身體,隻是他名字這樣的暗示讓人覺得好像壞得不可估量。
我紅了一下臉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謝謝,高曹先生。”
他提出的條件是讓我跟他去北京,隻需要一個月時間,他就可以幫我出手術費,他再三解釋,他不是壞人,因為我像他死去妻子年輕時的樣子,他有些傷感。
後來,我就騙何嘉宇說有親戚在哪兒,跟著高曹離開成都,去北京找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