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哭了,或許她不該那麼死心塌地的愛一個人,如果她愛的是他多好,她道:“我有什麼好?脾氣不好,心眼小,報複心強,也愛嫉恨,還愛吃醋。”
許是月光模糊了視線,胡開平扶住她的身子淡淡道:“那是你沒有找到一個愛你的人,如果一個男人愛你是不會給你機會吃醋,不會給你機會小心眼。”
夢欣兒眼淚撲簌撲簌的掉下來,今天這是怎麼了,自己竟然變得如此脆弱。
當房間門砰的關上,她不由自主的去吻他,她是失憶的天使,是他喚醒了她。
她需要的是真實可以觸摸的愛,不是活在過去和別人陰影裏,需要他靈魂與自己靈魂對碰,更需要身體與身體的交流,她需要他。
胡開平顯然沒料到,一向清高的夢欣兒會吻他,他像做夢般,有些身不由己,他一定是醉了,他產生了幻覺。
他激動的心略一清醒,可是他管不了自己,他像灘沒有規則的水,四處奔流,他沒有方向,唯有她才是終點。
他回應得很激烈,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他一生的好運好像全部出現在今天,他是那麼小心虔誠。
隻是小小的吻就足以令他心潮澎湃,他的女王終於在今天讓他夢想成真。
他哭了,無聲的哭,一邊流淚卻又一邊微笑。
夢欣兒詫異的停了下:“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哭?”
“我醉了,做夢了,你告訴我這不是夢,你真的在我懷裏嗎?”
夢欣兒點點頭,苦澀的笑:“我想要最後一次任性,也許從此以後我們再沒有瓜葛,你願意嗎?”
他熱情的心跌入穀底,明明才看到希望,竟然是盆冷水,很冰很冰的水。
他不過是占了酒後的便宜,她心裏根本沒有他,他的手失望的掉了下去,好像掉下去的不是手,而是自己的一顆心,眼睜睜的看著它掉入萬丈深淵。
他所有的愛,一句話就可以否定,他不想玷汙自己純潔的感情,她在他心裏那麼美,像天使一樣,怎麼可以如此隨便和放縱。
夢欣兒見他遲疑,有些不解:“怎麼了?你不喜歡我?還是害怕我找你負責,我說過咱們一次就好。”
胡開平很難過,他以為自己終於打動了她,原來他想錯了,淡淡道:“也許,我該走了,希望我們都忘記今天,什麼都沒發生。”
她已經被藥控製住了,身體長期處於冰冷狀態,讓她更加渴望,她一把拉過他,深深的吻住他:“還要走嗎?是不是連你也看不上我?你也覺得趙念欣好?”
胡開平難過的搖頭,小聲道:“你知道不是這樣,我怎麼想你應該清楚,我不想玷汙我的感情。”
夢欣兒淒然一笑,不削的說:“什麼?你的感情?你的感情算什麼,我找誰索賠去?我的感情誰可以賠得起。”
胡開平不敢看她,低低的說:“也許,你愛錯了人,你沒想過換一種生活,為什麼要讓自己過得怎麼傷心,你是驕傲的女王,不該孤獨和流淚。”
她用小嘴堵住他,也許是藥性已經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