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晚上,他應該不用上班,那麼他不方便接自己電話?是在幹什麼?
趙念欣的腦海裏亂成一片,各種不好的想法都在她的腦海裏浮現,甚至她到了,他又和夢欣兒複合了,畢竟他們這麼多年,他媽媽不是說別看他們吵得凶,能做彭家兒媳的還隻有夢欣兒。
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反複,他當自己是什麼?他在玩自己嗎?
他回去的時候,趙念欣已經快要入睡,眼睛半閉了,可是一聽到臥室的門被推開,她立馬就清醒了過來。
他終於回來了,他去了哪裏,下午給自己短信說晚點回來,居然自己打電話說話如此冷漠,更可氣的是後來關機了,她有些恨自己,怎麼還要在這裏,她在等他給一個解釋。
是的,否則,她又會不安。
彭正東的腳步很輕,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因為趙念欣背對著他,所以他並不能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俯身拉開了床頭的抽屜,他從裏麵拿出來一個盒子,然後打開,裏麵安安靜靜地躺著一條項鏈。
其實這份禮物很早就想送給她了,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拖著拖著,沒想到就拖到現在,今天的事情確實做得不太好,隻是他害怕夢欣兒嫉恨她,所以在那種時候,他盡量回避,盡管她今天的態度讓人欣慰不少,但她的情緒一向變幻莫測,他不得不提防她。
他正對著項鏈發呆,一直背對著他的人忽然翻了個身,大大的眼睛睜著,直直地看著他。
彭正東並沒有慌張,很平靜、很自然地靠過去,將項鏈帶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低頭親了親那個掛墜,掛墜朝外是一個天使,天使的背麵是一個字:念。
他看著她,溫和道:“你就是我的天使,你帶我走向快樂,你讓我覺得生命有無限樂趣。”
趙念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直到他戴好項鏈,準備直起身子的時候,她才伸手繞住他的脖子,聲音輕輕的,帶著不確定的聲音問,“你幹嘛去了?這是在行賄嗎?”
彭正東麵無表情:“鬆手。”
他知道某人正小心眼,卯足了力氣想要掐他。
“不鬆。”趙念欣輕輕地說了兩個字,卻是堅定無比,然後又酸酸的說:“我知道你是找她去了,你又準備不要我了,沒關係,反正我在你不要我之前就已經先不要你了。”
彭正東的身體猛地一僵,心底一股怒火直衝頭頂,他拉住她的手想甩開,可是她卻更用力,死死抱著。
“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要你了,但是話還是要說清楚。”趙念欣因為手上用了力而氣息不穩,說話有些著急,“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有什麼得了。”
彭正東沒反應,半晌後還是那兩個字:“聽話,鬆手。”
趙念欣怔了怔,不敢相信自己耍潑之後他還是這樣。
他真的……放棄自己不愛自己了嗎?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心底的恐慌和無邊無際的難受!
她咬著唇,緩緩地鬆了手,眼珠子像是定住了一般根本不會轉動,隻是一直看著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