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朝她招手,趙念欣加快了步伐,她剛坐下,夢欣兒端起桌上的飲料猛的朝她頭上淋去:“賤人,這是我賜你的禮物,怎麼我男人你用著還好嗎?”
她來不及說話已經被這陣勢嚇壞了,幸好這是一個獨立的包間,沒人看見她的狼狽,她用紙巾擦拭自己頭發。
趙念欣不敢正視她,垂著腦袋任由她發火。
夢欣兒從包裏掏出火機,點燃一支香煙,她吞雲吐霧道:“他怎麼了?是不是被人抓了?”
趙念欣心一沉,她怎麼知道?看來自己低估了她,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難道這又是她幹的?她不敢想象,如果唐胖子是她打的,如果正東進去也是她幹的,她是不會饒了她。
夢欣兒再次伸出自己的手似乎要給她一個耳光,趙念欣快速的避開了,她後悔了,自己真傻,還以為她會念舊情,真是一個傻瓜。
夢欣兒仰著頭不屑一顧:“怎麼不回答我的話?我問你他是不是命不久矣?”
哈哈,哈哈,她說完大笑起來,笑得很誇張,很恐怖。
趙念欣的好脾氣已經磨盡,或許她本來就不是好脾氣,先前還覺得自己欠她,可是她一而再的激怒她,就算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她這樣一步步的將自己逼入絕境,想著她逼自己打掉孩子,用正東的仕途威脅她。
所有的往事,全部湧上心來,她心口特別疼痛,為她也為自己,她怎麼會變得如此猙獰。
此刻她終算是清醒了不少,她是不可能幫助正東,她恨他,恨不得他去死。
趙念欣走到她的麵前,激動的揪住她衣領:“告訴我,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幹的?唐胖子是你打的,正東也是你陷害的?”
夢欣兒推開她的手,低吼:“趙念欣給我放手,別惹我,我不是告訴過你,誰惹我都沒有好果子吃,你以為我是給你說笑話?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是你自己一意孤行。”
趙念欣沒鬆手反而加快重了力氣,她恨她,她是魔鬼毀了一切,為什麼要這樣瘋狂毀滅她身邊的東西,她恨不得掐死她。
夢欣兒雖然個子高點,可她的力氣不如趙念欣,很快她們的爭鬥便有了輸贏。
趙念欣不想再忍受,對待同誌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天掃落葉,她們已經受夠了,她拿起桌子上另一杯果汁,往她頭上倒:“好,我也請你喝果汁,別把我的善良當傻瓜,誰怕誰,你再敢動我身邊的人試試,我也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而且我會把這一切告訴胡開平,讓他看看你是多麼陰暗的小人。”
看見稀裏嘩啦的果汁淋在她頭上,趙念欣難受的心情終於好一點,她揪住她的衣領厲聲質問:“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你不肯放手?”
夢欣兒絲毫沒有屈服,她不甘心的掙紮,嘴裏惡狠狠道:“趙念欣,你給我等著,反正我是一個廢人,我什麼都可以不顧,我什麼都沒有,今天你要是讓我活著出去,總有一天我會弄死你。”
趙念欣氣得已經沒有語言,她心中揣滿了仇恨,也許人腦就如同大腦,滿心都是仇恨的人,她早已妖魔化,或許她永遠不會明白,愛有時候也是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