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必要解釋。”沈長卿倏地拔高了音量,她坐起來,目光冰冷,“厲淨琛,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
“你值得相信麼?”厲淨琛眉眼冷淡,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冷情。
“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情,上次打掉孩子是迫不得已,為什麼你不相信?”她很難再將這個男人將前不久還陪自己去逛街買親子套裝的人聯係在一起。
厲淨琛冷嗤一聲,倚靠在門框上,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別忘了我的警告。”
“所以你以為,我願意拿父親的性命冒險,來害了我自己的孩子?”沈長卿卻並不像就此打住,她算是看清了現狀。
現狀就是,無論她做什麼都是錯的,她說什麼都是在是撒謊。
厲淨琛神情微斂,一言不發,漫不經心地看向外麵。
“好,很好。”沈長卿清冷地笑了兩聲,拔掉手上的針頭,掀開被子直接往外麵走去。
“你想做什麼?”厲淨琛直接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去路,眉眼間凝著那股子冷意絲絲地蔓延開來。
“我現在就去將孩子打了,也不枉你強加給我的罪名。”沈長卿抬頭,沒有任何逃避地看著厲淨琛眼睛,唇角的冷笑漸漸加深。
“欲擒故縱的把戲,我見得多了。”厲淨琛還是未動,強勢地拎著沈長卿丟回了床上。
沈長卿怔了怔,為什麼在剛剛的動作裏麵,她可以看見他們兩個之前的影子?
“厲淨琛,人人都誇你是商業奇才,卻沒人知道你在生活上是個智障吧?”她冷嗤一聲,話中愈發沒了顧忌。
反正他們之間也沒戲了,也沒有必要再留什麼餘地不是嗎?
“噗嗤.......”一邊的蘇桃沒有忍住,但顧忌到現在的場合真的不適合大笑,她隻得低下頭去憋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說什麼?”厲淨琛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陰鷙的目光落在沈長卿身上。
他堂堂厲氏集團的總裁,厲家的三少爺,竟然被一個傻丫頭罵智障,這女人是不想活了嗎?
“我說,你是智障。”沈長卿字正腔圓地重複了一遍,並且就連那鄙夷的語氣和表情也是一成不變的。
厲淨琛的臉色愈發地黑了起來,他很有一種拎著沈長卿從十一樓摔下去的衝動。
“如果我真的不想要你的孩子,那我為何不吃避孕藥?懷孕快要三個月了,在你發現那件事情之前,我有一萬個辦法打掉孩子。”沈長卿說。
之前,那些事情都發生在一起,讓她完全沒有準備,甚至是猝不及防,所以當時竟然連一句像樣的爭辯都說不出口,冷靜了這兩天,她終於慢慢地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緒。
“不過.......這一切等孩子生下來便結束了,我無法原諒,你和白聽琴上床的事情。”她嘲諷地低下頭去。
原來從始至終都相信會有結局的人,始終都隻是她。
蘇桃默默地對沈長卿豎起了大拇指,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罵人,而且懟人條理還這麼清晰,更不要說被她嘲諷的人是厲淨琛了。
她竟然認為自己和白聽琴發生了關係?
厲淨琛眸光深邃地盯著沈長卿半秒,正要開口,一道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