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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兩個孩子睡下後,賀禦君回到臥室看到筱筱已經洗完澡,正在梳妝台前做護膚。
見她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都往手心倒,一會兒按摩一會兒輕拍,優雅揚起脖頸時的模樣迷人又挑逗,他習慣性地蹙眉,走過去。
筱筱看到他彎腰下來,嫌棄似得躲避了下:“幹嘛啊?”
話沒說完,人被他抱住,炙熱陽剛的氣息就到了嘴邊,“抹什麼,這麼香。”
女人懶得理他。
賀禦君眼眸暗了暗,視線近距離盯著她看了會兒,突然就跟猛獸捕食一樣吻下去。
筱筱皺眉,想推開他,可是他雙臂藤蔓一般纏繞著,非但推不開,還越來越用力收緊,唇色親吻她的力道也是粗魯又霸氣,攪著她的舌尖沒命地吮吸。
這哪裏是接吻,這分明就是淩暴!
女人火大,又發什麼神經了這是!
說他心理有問題,非說沒有,還把她將了一軍!
兩人糾結廝打,不知覺就倒在了床鋪上,筱筱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更是頭皮發麻,狠狠一口咬在嘴唇上。
賀禦君吃痛,瘋狂親吻的動作停了住,一雙眸底攪動著狂風驟雨,陰鷙地盯著她。
“發什麼神經!以後在這樣子不讓你碰了!”
還不讓他碰了?
男人冷笑,將想要起身的妻子又拉了住,一個翻身困在身下,“不讓我碰,讓誰碰?”
她那些男閨蜜老同學覬覦著,如今全都不構成威脅了,她除了這一棵樹上吊死,別無選擇了。
筱筱看著他高傲自負的臉色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頓時冷哼一聲,慢條斯理地說:“你以為從前的愛慕者沒有了,我就失去魅力了?那天的遊輪Party,可是好多男人對我很有興趣。”
“是嗎?說來聽聽,你能叫得出名字,我就能滅了他!”
“……”
“我說你最近天天往臉上拍東西,這麼主動保養,又熱衷打扮,原來——想要紅杏出牆?”
“……”
她做一下保養都有錯了?
也不想想,他高大英俊卓爾不凡越老越有魅力,而她年近三十生過孩子皮膚開始走下坡路——現在不開始保養,等他四十一枝花的時候,她就是一把豆腐渣了,到時候——是誰更有危險感,更沒安全感?
還要她再生一個寶寶,再生個孩子,女人又得老幾歲知道嗎?
心裏雜七雜八地想到這些,筱筱又不禁感慨,誰料就這十幾秒走神的時候,那懸掛在她上方的男人突然就進來了。
她整個身子一股被電流擊中的感覺,怒火中燒恨不得把他一腳踹下去,可終究還是敗在男女體力懸殊上,以及——身體裏無法阻擋的酥麻戰栗。
太……太氣人了!
“寶貝,叫出聲來。”陡然聽到耳邊丈夫吐出的幾個字,筱筱一僵,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盯著頭頂上的那張臉,懷疑耳朵出了問題。
老夫老妻了,雖然親熱時也曾有過一些較為開放的姿勢,但兩人卻在這方麵也都有些保守。
尤其是現在又有了孩子,每次都偷偷摸摸狠狠壓抑,從來不發出聲音——可今天,他說叫出聲來?還叫她……寶貝?!
男人視線與她對上,深邃眸底的暗潮湧動和嘴角那一抹壞壞邪惡的笑意,讓她知道剛才不是耳朵壞了。
他真得提出了這麼……不要臉的要求?
什麼意思?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幹壞事?
還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曼曼感到不好意思,自己提出離開?
可是曼曼住在樓下,要讓她聽牆角進而感覺到害羞,她得把嗓子叫啞了才行吧?
關鍵是,就是曼曼聽到了又如何?
紀大小姐可不是青澀無知的少女了,頂多第二天調侃揶揄幾句,她怎麼會覺得害羞不好意思,怎麼會因此就搬走?
這個老不知羞的混蛋,還能更幼稚一些嗎?
她狠狠剜他一眼,別過臉去,紅潤的嘴唇咬的更緊,情難自控時,幹脆拽過枕頭把臉蒙住。
賀禦君臉色變了又變,見她不肯滿足自己的要求,眸光裏劃過一抹暗色,索性將她抱起來抵到了牆上。
“……”
筱筱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隔著布料感覺到他肩頸處的肌肉緊繃拉扯的厲害,一股濃濃男性荷爾蒙的氣息,她心一橫,越發咬住不放。
真是欲哭無淚啊!
會不會他們有一天離婚了就因為老公在床笫之事上太惡劣?這個理由會不會被人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