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鬧了之後,紀曼柔好幾天都沒敢跟刑戰雲聯係,連信息都沒好意思發。
又過了一陣子,她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不禁又開始琢磨著該怎麼跟他套近乎。
知道了刑戰雲的父母住在什麼地方之後,她就托人調查了一下邢家的情況,把二老的工作單位、年齡、生日、喜好都打聽的清清楚楚。
眼看著邢媽媽的生日就要到了,紀曼柔又尋思著兒子不能陪在二老身邊,這過生日肯定也是冷冷清清的,不如她趕過去給長輩過個生日,說不定就能打動人家了呢。
打定主意,紀曼柔便又開始安排行程,趕到邢家那天,正好下雨。她下了車一手打傘一手提著生日蛋糕跟禮物,踩著雨水朝邢家走去。
敲門時,敲了好久都沒見人開門,她以為家裏是沒人,正準備去左鄰右舍打聽下,卻又聽到門板響動的聲音。
“伯父!”看到開門的人是邢爸爸,紀曼柔忙甜甜地喊,又趕緊說,“伯父,今天是伯母生日,我特意趕來給伯母慶生的,麻煩您開一下門好吧。”
邢爸爸認清門外的女孩兒,吃了一驚,問道:“紀小姐你怎麼又來了?上次戰雲他媽媽不是跟你把話說清楚嗎?”
紀曼柔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低頭笑著,“伯父,我覺得……您跟伯母應該給我一個機會,我對刑戰雲是真心的……”
她話沒說完,聽到客廳裏傳來痛苦的聲音:“老邢啊……誰來啦?你快點打電話啊!”
紀曼柔聽出是邢媽媽的聲音,嚇了一跳,忙問:“伯父,伯母怎麼了?為什麼聽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邢爸爸又要招呼客人,又要照顧客廳裏剛摔傷的老伴兒,匆匆回了句:“戰雲媽媽出去買菜,上樓梯時摔了一跤。好了,我也沒時間招待你,你還是快點走吧。”
紀曼柔一聽邢媽媽摔傷了,越發著急,“伯父您快把門打開啊!伯母摔得嚴不嚴重啊?嚴重的話得趕緊送醫院不能耽誤了!有我在多多少少可以幫忙啊!”
邢爸爸都轉身了,聽她這麼說,不知怎麼想的,歎息一聲趕緊回身開了門。
紀曼柔放下雨傘匆匆進屋,把手裏的蛋糕跟禮品全都放下,立刻到沙發邊看望痛到麵色發白的邢媽媽。
“哎呀,這救護車怎麼還沒到……”邢爸爸急的火燒眉毛,又去打電話。
紀曼柔見邢媽媽右腳已經腫的跟包子似得,看皮膚顏色顯然還有內出血,當下決定,“伯父,您幫把忙,我們一起送伯母去醫院吧,下這麼大雨,路上肯定堵,救護車可能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邢爸爸說:“可萬一我們也堵在路上,那怎麼辦?”
邢媽媽疼得隻盜冷汗,斷斷續續地說:“家裏還有跌打損傷的藥酒……要不,先拿來用用……看看有沒有效果。”
“不行的伯母,你這個很可能是傷到骨頭了,在沒有弄清楚傷勢嚴重程度時,自己用藥酒推拿,很可能加重傷勢!”
紀曼柔說著,想到一計,看向二老安慰道:“別著急,我有辦法!”
邢爸爸正要問什麼辦法,卻見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直呼110.
這次還真有效,電話掛了沒幾分鍾,警察就上門來了,紀曼柔說明了情況,兩名警員一看邢媽媽的確狀況嚴重,趕緊把人背起下樓,放進警車裏,一路趕往醫院。
等到了醫院做好檢查,拍了片子一看,醫生說,粉碎性骨折,最好是做手術接骨,還需要鋼板固定。
邢爸爸一聽擔心急了,“這麼嚴重?還需要開刀?”
大夫指著片子解釋說:“這個骨折比較嚴重,手法複位很可能達不到功能複位的標準,也就是說萬一恢複不好,斷裂的骨頭沒有完全銜接,很可能會影響以後的肢體行動。”
邢爸爸有點忐忑,一時拿不定主意,看向紀曼柔。
紀曼柔皺眉,又問醫生:“那麼做手術,就能保證恢複良好,不影響以後走路嗎?”
醫生笑了下強調,“任何手術都是有風險的,我現在不能跟你打包票,隻能說手術後恢複的效果,理論上來講肯定強於保守治療的恢複效果。”
邢爸爸猶豫了下,想著老伴兒才五十多歲,這往後還有幾十年呢,要是腿腳不便利可不行,隻能決定:“那好吧,那就做手術吧。”
“好,那我看看手術安排。”醫生答應下來,可惜翻了翻記錄一看,又為難了,“最近兩天手術都排滿了,怕是要等幾天。”
“等?這種傷還能等的?我老伴兒都疼得要昏厥了!你們不是說隻有把斷裂的骨頭接上,疼痛才會減輕嗎?你們就不能趕緊安排一台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