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大梁跟大昌已經撕破臉準備開戰了。
這個年過的十分壓抑,雖然各家各室依舊張燈結彩、百姓仍舊熱熱鬧鬧,但是上京已經蒙上了一層看不到的壓抑麵紗。
一個年就這麼不鹹不淡的過去了。
一開春,正德帝就開了科舉,按理說科舉三年一次,去年才剛剛考完,不該如此密集的。隻是正德帝因為早就收了消息,知道那大梁可謂是人人練武,恨不得是全民皆兵,尤其是近些年來,更是不斷的鍛造武器,軍隊更是裝備精良。
前幾日有密探來報,位於兩國交界處的宋國開始內亂了,而大梁的十萬兵馬則悄然前進,隻等宋國不覺之時來個突襲。怕是齊信芝大限將至,打算在他仙逝之前好好鍛煉鍛煉兩個孫子。
大梁現在的環境其實挺微妙的。
齊信芝身體不好,一心求死卻又放不下兩個孫子。齊思蓮雖未國君,卻是無意於此,有出家之意。而兩個皇子,齊戰跟齊伐卻是嶄露鋒芒卻尚未長成。雖想要擴展國土、一統天下,但因為齊信芝跟齊思蓮兩個人的原因而沒成,怕是待齊信芝仙逝之後,兩人就會著手於此了。
正德帝從小就受的是正統的儲君教育,他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大梁打不過大昌或者是不敢攻打大昌。因為大梁皇宮可謂是固若金湯,花了好多年才插了十幾個人進去,每次傳遞消息更是幾經周折,所以這消息到大昌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正德帝隻歎太晚,卻是不敢絲毫放鬆。
大昌的人雖說感到奇怪,但是能開科舉就代表著有人能做官,普通人還是十分開心的。但是聰明有遠見的人,則通過這提前開科舉的行為,隱隱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且說宋國。宋國自從幾十年前為了自保滅了甄大將軍滿門,又在大梁的幹預下,幾乎沒有什麼人才產生,官場中的大大小小的官位更是被世家貴族全部壟斷。
宋國君主昏庸無能,此次正是因為宋國君主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斃,沒有留下遺囑又沒有既定的太子,所以才引起了皇室之間的內亂。宋國君主子嗣眾多,除了未成年的皇子外,有成年且存貨下來的皇子十七位,還有四十多個公主。
又因為朝中職位幾乎全被世家貴族把控,所以其中的關係也是十分的錯綜複雜。若是叫他們爭鬥完,怕是宋國不用別人,自己就滅亡了。
大梁對宋國虎視眈眈,可是正德帝又何嚐不是呢?
宋國因為位於大梁跟大昌中間,想當個屏障似得,誰也不願意叫對方占了這處,因而宋國能在兩個大國之間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或者說,是兩個國家沒有撕破顏麵的、類似契約書的存在。
且將這塊地平白讓給大梁,豈不是說大昌在示弱?
至於宋國七皇子送來的求救信,正德帝麵色平靜的將信給燒了,又舉起筆一連寫下了好幾封迷信,並著半塊兵符,謹慎的交給了王德順。“王德順,你親自去一趟江南。”
因為今年開科舉的消息並沒有提前傳出去,所以到了時間前來的人隻有離上京近的些人家,這些人是早早聽到消息才來的。正德帝思考一二,幹脆放寬了時間,延長了一個月,還派了兵馬前往各省各縣宣告開科舉的消息。
這段時間上京亦是愈加的熱鬧了起來,頗有幾分風雨欲來的趨勢。趙韻酥每天都在女學跟皇宮,兩點一線的跑。近段時間正德帝跟安貴妃兩個人常常就國事討論,趙韻酥也不忍拿些小事情去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