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墨旭說完這句話,直接站起來走了。
蘇木並沒有離開,將許丞暖扶起來,神色肅目的囑托道:“小暖姑娘,王爺不是開玩笑,三天後我們就會出發。你收拾兩身穿貼身衣服即可,其他的東西我們自會準備。”
許丞暖淺淺一笑:“我知道了,蘇木侍衛。”
聞言蘇木微微皺緊了眉頭:“以後叫我蘇木就好,出門在外不宜暴露身份。”
“額……好的,我知道了,蘇木…”
侍衛那兩個字讓許丞暖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不過這樣叫起來,感覺好別扭。
蘇木一臉嚴肅的‘恩’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看著兩個人都走了,許丞暖這才略有後怕的吐了吐舌頭。
不過人走了,她也該走了,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複而從廚房出去,走向自己的小院。
可能是深秋的緣故,所以走在路上的忽然覺得陰風陣陣。
許丞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天氣一轉既成秋啊,明天該是要添加衣服了。
途徑的小花圃裏,花圃裏稀疏動了一下,聲音還挺大,嚇得許丞暖一個哆嗦。
可她仔細看過去,好像又沒有什麼東西。
許丞暖暗自嘲笑自己多疑,還是趕緊回房添衣裳吧。
……
“王爺,我們探子來報,就在昨天,又有人去打聽許家了。”
蘇木走在連墨旭的身後,將剛剛得來的情報稟報給連墨旭。
這個消息讓連墨旭臉色瞬間寒冷起來,他停住了腳步,眯起眼睛微微側首,語氣寒冽:“查到是誰了嗎?”
“沒有,隻是一個人,追進了汾縣他就失蹤了。”
蘇木道:“奴才已經按照之前的法子傳了出去,馮林靜是因女兒失蹤去尋找女兒,至今下落不明。”
“那人有什麼反應?”
“聽到這個消息直接走了,什麼也沒在問。許家的老人家和馮林靜一起失蹤了,許大海一家現在背負罵名,一家人在村裏並不好過。”
聽到這裏,連墨旭忍不住冷笑:“那一家人你可打聽清楚了,苛刻惡毒的人,別人罵她兩句算什麼,還不是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那王爺的意思是?”
連墨旭道:“得讓這一家子墜入低穀,才能徹底讓她體會人間冷暖!”
蘇木正打算說自己的想法,連墨旭又打消了這個想法:“算了,做的太過反而會引起別人注意,本王饒她們一命,再怎麼說也沾了一個許字。算是這個姓氏救了她們一命!”
“是。”
正說著,忽然不遠處傳來叫聲,聲音又短,又急促,像是被人襲擊了。
“去看看!”說著,連墨旭迅速的朝著聲音的來源方向迅速的奔去。
蘇木緊跟在身後,時刻防備著。
……
許丞暖被打暈了,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剛才她花園裏動了兩下,她以為沒事,可忽然冒出一個身影出來,照著她的後腦勺就是狠狠的一下。
連墨旭趕過來的時候,侍衛還沒有巡邏過來,他連忙把許丞暖扶起來:“怎麼回事?”
“不知道,好像……剛才是誰打我悶棍了!”
要是石頭,還那麼用力,她估計都得死了。
許丞暖摸著後腦勺就感覺到一片溫熱,手拿下來一看,果然是一手的血。
“流血了…”
連墨旭自然也看到了,看到她不停的晃自己的腦袋,忍不住訓斥:“別動!”
蘇木檢查了周圍的情況,看到了花圃裏的腳印,明顯是有人蹲在這裏蹲了很長時間。
“王爺,是有人埋伏在這裏襲擊的。”
許丞暖嚇得一個激靈,頭更暈眼更花,沒有想到她起初以為沒人的地方還真的有人。
連墨旭臉色頓時黑成了鍋底,一開始他還以為是許丞暖不想跟他去錦州,所以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在王府裏行凶。
很快其他巡邏的侍衛也到了,連墨旭將許丞暖交給侍女,命人徹查今晚的事情。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在王府裏害人。
因為錦潤帶的江湖神醫還在府上住著,所以場麵也沒有太慌亂。
許丞暖並沒有什麼大礙,這歹徒力氣不大,所以隻是把她的頭發打破了很大一塊,所以才流血不止。看上去好像很嚴重,但沒有傷到要害。
許丞暖沒有生命危險,可這一場不大不小的行凶案,驚動了府上所有人。不光是錦潤來了,就連麗妃娘娘都派人來問候,而且還送來了薑棗阿膠補湯。
連墨旭派人連夜查案,所有的婢女侍衛全都被叫了起來,站在院子裏一一盤問查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