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自己的錢袋子出了問題,所以急了。當初江南的銀號是本王故意泄露給瑞王知道的,現在本王還沒去錦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手了。”
連墨旭看向錦潤:“這件事隻有你親自去才能處理。”
“是,在下立即連夜前往,不會誤了王爺的事情。”
錦潤知道瑞王和端王的厲之處,所以根本沒有打算再拖下去。
連墨旭本來也是這樣打算的,錦潤自己開口正好。原本他還想問問錦潤關於廚娘的事情,但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走出書房,易風在門外等著他。
不為別的,他派人去李家村打聽的事情打聽到了。
兩人一道回房的路上,易風便稟告了錦潤:“公子,您讓屬下去打聽的人打聽到了,馮林靜失蹤了,說是為了尋找愛女而失蹤,但村裏都說親眼看見馮林靜被宋招娣苛待,奄奄一息的趕了出去,隻怕凶多吉少。”
錦潤眉心一皺,追問道:“這個叫宋招娣的如此狠毒嗎?”
“村裏人都知道,她生性刻薄,而且又有長女傍身,所以也十分凶悍。”
說到這裏,就連易風也忍不住憤憤不平,這個宋招娣做的事情就不配當人。
把自己幾個兒女養的像嬌嫩的小姐似的,把小暖姑娘當牛做馬的用,而且動輒打罵,語氣十分難聽。
若不是小暖姑娘隱忍堅強,早就被她們一家逼死了。
隻是有些事情他不便對公子說的太細,但他知道宋招娣一家簡直可惡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雖然隻有易風的隻言片語,但錦潤很清楚,能讓他的侍衛氣成這樣,可惡的程度不用細說他也明白。
溫潤的眼神裏突然變得肅殺,轉眼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長女是什麼身份?”
“是汾縣縣令的小妾。”
“原來是這樣一個身份。”錦潤忍不住冷笑,縣老爺的威嚴對一個山窩窩裏的小民來說,的確是夠了。
“汾縣的縣令能娶這樣一個小妾,想來他的手也幹淨不了,收集一些他貪汙受賄的證據送給他上麵的官員,撤了這個縣太爺!”
易風連忙說道:“公子,那個縣太爺已經被撤了。”
錦潤神色一頓,忽然想起連墨旭找救命恩人一事。
對啊,這件事連墨旭肯定不會任由別人插手。
過了好一會,錦潤才開口:“易風,你去告訴小暖姑娘,關於她娘親的事情,實話實說就好。至於其他的,不用多說。”
易風看了錦潤一眼,但最終沒敢質疑他的決定。
錦潤連夜就要走,沒有時間停留。所以這件事隻能交給易風去辦,至於為什麼不說出許丞暖就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錦潤壓根就沒有想好該怎麼開口。
事發突然,所以易風直接去找許丞暖。
此時許丞暖並沒有睡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回想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耳邊句句都是小玲與她的對話,這個女孩子十分倔強,不像是那種會自殺的人。
許丞暖睡不著,便立刻起身,她想要去看看小玲投井的地方。
穿上了厚衣服,許丞暖自己一個人拿著燈籠朝著廢棄的後院走去,聽說那裏是王府最荒涼的角落,因為常年無人居住,又離前院又遠,所以被閑置了。
夜深露重,一個人走著的確有些陰森,但好在因為今晚發生了襲擊事件,所以巡邏的侍衛比平常更加多了,聽到有人不停的來來走走,許丞暖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了。
走了差不多小半個時辰,許丞暖才找到小玲跳的井口。
侍衛剛剛才離開,所以這裏還掛著幾盞燈籠,四處都看的清楚。
許丞暖在水井處看了又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這個院子的確很荒蕪,四下看看都是齊腰深的野草。
突然,許丞暖看到了落在草叢裏的一方錦帕。
她撿起來一看,這錦帕是新的,不像是從前舊物,而且這草叢裏似乎還有腳印。
許丞暖順著腳印走過去,推開了房門,破舊的屋子裏落有厚厚的一層灰。
可是灰塵裏卻有腳印,這一串腳印很小,明顯是女人的腳。
順著腳印走過去,腳印一直順延到屋子的內裏,在一個放著花瓶的高腳桌子前停下。順著看去,落滿灰塵的花瓶口有手指印。
許丞暖把花瓶拿下來,發現裏麵沉甸甸的果然有東西。
她把花瓶裏倒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包散碎銀子,還有一些煎餅果子和饅頭。
這很顯然,是有人故意藏在這裏,準備逃走用的。
如果是小玲藏在這裏的,她應該是打了她悶棍之後就準備逃出府邸用的,可是為什麼她會跳井呢?
難道她根本不是跳井,而是被人謀殺?